家的人抓起来了,之前准备的东西已经没法用了。
我是真的没想到叶猛这人居然疑心病这么重,看来他是早就已经预料到我会回来了,甚至还预料到我是将计就计。
还好,我在殡仪馆那几天还是在修炼精神力的,要不然肯定得被叶猛给看穿了。
现在我也不能坐以待毙,只能赶紧快速往村里跑去,不过他妈的我寿衣下面的裤子很紧,动起来异常的费劲,无奈,我只能顺道找了一条别人晾在外面的裤子,自己穿上了。
月光把土路照得惨白,我踩着车辙阴影挪动。
裸露的脚踝沾满泥浆——寿衣下那条借来的裤子短了半截。经过老井台时,熟悉的槐树香气让我恍惚了一瞬,十年前和伯常偷枣子被黄村长追打的记忆突然鲜活起来。
现在,我不清楚那些叶家人把胡子他们关在哪里,只能在村子里小心翼翼的闲逛。
不过很快,我就发现柴房方向有三个小红点,像是有人在抽烟。
大半夜的抽烟?难不成这群孙子把人关在柴房了?
想到这儿,我的精神力如薄雾般贴着地面铺开,在触到柴房院墙时骤然收束。
三团模糊的人形热源正在东南角吞云吐雾,香烟的星火在脑海中勾勒出他们倚墙的轮廓。
我屏住呼吸,让精神力绕过新砌的水泥墙。
这柴房是村民们储存柴火的地方,是一个很大的院子,里面还有几个房间,专门用于储存柴火,在我的记忆中,这地方后墙是有个狗洞的。
狗洞的位置现在糊着湿泥,青砖缝里还插着半截烟蒂。
叶家人改良了防御,但没改掉抽烟的恶习。
铁门突然吱呀作响,我立即切断所有精神链接,耳畔传来重物拖拽声。
"老实点!"
看守的呵斥震落墙头浮土。
精神力残余的涟漪里,我捕捉到金属碰撞的脆响,像是有人正在挥动钝器打人。
听到这声音,我的冷汗顺着脊梁滑进裤腰,这帮叶家人还给胡子伯常他们上刑了不成?
西南方传来胶鞋碾碎枯枝的声响,这个点儿了,似乎是叶家的巡逻队要来了。
我蜷身滚进路边的稻草垛,腐烂的秸秆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