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要从眼眶中掉出来。
她眼睁睁看着刘瘸子的头颅端坐在青石板上,那场景如同噩梦一般。
那颗头梳得油光水滑,一丝不乱,仿佛刘瘸子生前特意精心打理过。
嘴角诡异地向上翘着,那弧度透出一种难以名状的怪异,仿佛在嘲笑世间的一切。
更骇人的是脖颈断口,平整得像是被锋利无比的利刃削过,没有一丝参差不齐的痕迹。
断口处的骨茬泛着青白的光,在微弱的晨曦中显得格外阴森。
“作孽啊”王婆瘫坐在地,声音颤抖而沙哑。她枯瘦的手指死死揪住衣襟,仿佛这样才能让自己那颗惊恐万分的心稍微平静一些。
她瞧见头颅下压着的兽皮卷,墨迹被晨露洇得发潮,颜色变得模糊不清,但仍能勉强辨出“丐帮见死不救,该死”几个触目惊心的血字。
消息比晨雾散得还快。
等三子带着丐帮弟子匆匆赶到时,米铺门前已被围得水泄不通。人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脸上满是恐惧与不安。
卖油纸伞的老汉正唾沫横飞地比划着:“那眼珠子瞪得比铜铃还大!我早说丐帮跟西山府勾搭”
他的声音高亢而激动,手在空中不停地挥舞,试图描绘出那可怕的场景。
话音未落,三子阴沉着脸拨开人群,他的步伐急促而沉重。他身上背着的兽皮袋随着他的动作不停地晃动,里面的檀香灰簌簌落了一地,在地上扬起一小片尘土。
……
与此同时,西市肉铺的腌菜缸咕嘟咕嘟地冒着泡,张屠夫还心情愉悦地哼着小曲。
他手中拎着那把锋利的剔骨刀,正准备往梁上挂腊肉。忽然,他感觉有冰凉的水珠滴落在自己的后颈上。
“漏雨了?”他自言自语道,抬手随意一抹,掌心顿时一片猩红刺目。
老张的身体瞬间僵硬,他缓缓地、僵硬地仰头看去——两具无头尸正晃晃悠悠地悬在房梁上,断颈处的血珠串成线,淅淅沥沥地坠入腌菜缸。
酸汤泛起诡异的红晕,仿佛被鲜血染透。缸底沉着半截红绳,绳头系着的铜铃沾满血垢,随着酸汤的波动轻轻摇晃,发出微弱而沉闷的声响。
“飞头术是西山飞头术!”隔壁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