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叨着“造孽哟”。
老汉摇摇头,满脸的嫌弃。他往地上啐了口唾沫,愤愤地说道:“要饭的比狗还勤快。”说完,便推着车继续前行。
晨雾如轻纱般漫过青石板,给整个巷子蒙上了一层朦胧的面纱。尸壳郎伏在子辉肩头,它的六只复眼映着东方泛起的鱼肚白。
乱坟岗方向传来乌鸦的啼叫,那声音沙哑而凄凉,混着若有若无的骨铃声响,在寂静的清晨显得格外阴森恐怖。
子辉把最后半块糙饼掰碎,撒向地面喂麻雀。新换的脸谱在晨光中泛起油光。
“四御婆的龙鲮鲤,梅大管家的飞头术……这牛市口的浑水,该用哪张网来捞?”子辉自言自语着。
子辉心里清楚,梅大管家以为他死在了西山鬼藤术下,殊不知就算是飞头老祖出手,也未必能留得下他。
他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动作从容而淡定。这场博弈才刚刚开始,梅大管家的鬼藤术不过是冰山一角,真正的危险还在后面。
子辉收起竹竿,悄无声息地消失在晨雾中,如同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牛市口的巷子恢复了平静,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只有地上残留的痕迹和空气中残留的紧张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