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紫色的石头,随意地抛向人群。
几个头脑简单的愣头青争抢着捡起那些所谓的“妖币”,全然没有注意到街角蹲着的西山府族人正冷笑着往名册上勾画他们的名字。
西山府的人巧妙地混在人群中,就像一群无声无息的鬼影。
他们换上了一身毫不起眼的灰兽皮,试图融入人群之中,但脖颈上却隐约露出飞头纹的刺青。
有人装作热心的路人,拍着年轻人的肩膀,不遗余力地怂恿道:“战血潭的圣者能让人刀枪不入哩!”
有人则扮作算命先生,指着混混的掌心信口胡诌:“你这掌纹带煞,不去战血潭改命,活不过三日!”
这些极具煽动性的话语,如同点点火星子,瞬间将本就浮躁不安的人群彻底点燃,引发了一场无法控制的狂热。
渐渐地,连街边卖炊饼的老汉都开始低声嘀咕:“要不让我家小子也去试试……”
……
梅大管家的黑鸦成为了这片混乱的见证者。这些浑身漆黑如墨的鸟群,终日不知疲倦地盘旋在牛市口的上空。
它们翅膀扇动时抖落的黑雾,就像一张张细密的蛛网,无情地笼罩着整个街市。
每当夜幕悄然降临,飞头娃娃便借着鸦群的掩护悄然出动。
它们拖着那黏腻、令人作呕的肠子,在屋檐下悄无声息地游荡,嘴里不时发出如同婴儿啼哭般的尖厉笑声。
有个胆子颇大的混混曾举着火把试图追打,却被飞头一口咬住手腕。几乎是眨眼之间,整条胳膊就干瘪如枯枝,仿佛生命力被瞬间抽干。
第二天清晨,人们惊恐地发现他僵硬地坐在米铺门口,心口插着一截紫黑色的鬼藤,脸上的表情还凝固着最后的惊恐与绝望。
子辉静静地蹲在西山乱坟岗的土坡上,手中的竹竿漫不经心地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新翻的泥土。
这几日,他不辞辛劳地跟踪梅大管家的行踪,惊愕地发现乱坟岗的坟堆正以惊人的速度不断增加。
昨夜,他悄悄地掘开一座新坟,一股浓烈刺鼻的腐臭气息瞬间扑面而来——土坑里躺着的,竟是前日在战血潭报名处叫嚷得最为凶蛮的小伙子。
这人的胸口被鬼藤无情地贯穿,那鬼藤如同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