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辉果断地咬破指尖,在菊花瓣上轻轻抹了一点殷红的血,然后紧闭双眼,嘴里念念有词地念叨起两句神秘的咒语。
转悠了一圈后,他又来到了梅大管家的客栈外,这会儿,梅大管家正在西山那阴森的乱坟岗收阴兵呢。
在客栈里,梅大管家的房间中,七八个飞头娃娃拖着长长的肠子,在半空不停地打转。
子辉施展出菊花阳指的手段,对着那些飞头娃娃轻轻一指。刹那间,那些飞头娃娃像是被雷电击中一般,突然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
“血有血的味道”飞头娃娃嘴角淌着黏腻的哈喇子,眼中露出贪婪的光,领着同伴们呼啦啦地跟着子辉的指引,飞向了骰子楼。
它们飞速掠过屋顶时,正在修房瓦的王老汉吓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差点一个不稳栽下来。
这群鬼东西平日里见了活人那都是要扑上来狠狠啃上两口的,今儿个怎么一个个笑得跟捡了金山银山似的?
此时的骰子楼里,正是热闹非凡的时刻。赌徒们如潮水般挤在骰宝台前,那一双双眼珠子瞪得比桌上的骰子还要大。
有个输急眼的汉子,已然不顾一切地把身上最后一件褂子押上了桌,他哆嗦着伸出手,正要去掀那骰盅。
独眼婆娘则翘着她那细长的兰花指,正要开启骰盅,忽然,一阵阴冷至极的寒风猛地刮了进来,原本亮堂堂的油灯瞬间全部熄灭了。
“哪个缺德的”她的话还没说完,就听见“咔嚓”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声响。
只见房梁上倒挂下一颗面目狰狞的人头,猩红的舌头快速地舔过她脸上厚厚的粉,然后“呸呸”地吐了两口:
“什么破胭脂,比梅大奶奶的脚皮还糙!”
赌场瞬间就像炸了锅一般。板凳翻倒的声音、碗碟碎裂的清脆声,混着赌徒们惊恐的鬼哭狼嚎,那场面简直就像捅了一个巨大的马蜂窝。
有个戴着瓜皮帽的胖子,一心想着从后门偷偷溜走,却被飞头娃娃那长长的肠子死死缠住了脚踝,然后被硬生生地拖了回来,直接按在了赌桌上。
那胖子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鼻涕泡都冒了出来:“鬼爷爷饶命!我家里还有八十老母”
“谁是你爷爷!”飞头娃娃怒目圆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