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烁着幽幽的冷光。
这奇特的虫子拥有指挥食人树怪根须下食尸虫和噬魂虫的能力,而那些微小的虫子正在源源不断地把战血潭的一举一动传递回来。
山鸡双手叉着腰,气势汹汹地站在新搭的草棚前,脑门上那道触目惊心的伤疤因为愤怒而涨得发红:“查!给老子查清楚到底是哪个不知死活的龟孙子砸了骰子楼!”
狼牙三兄弟耷拉着脑袋,乖乖地挨训,他们昨夜带人去骰子楼的废墟翻找血骰子,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结果连一块小小的碎木片都没能捡回来。
子辉的脸上泛起一丝狡黠的笑容,伸手摸出判官笔,在掌心缓缓画了个圈。
几只食尸虫和噬魂虫立刻从一旁的草垛里敏捷地钻了出来,悄无声息地爬进山鸡刚搬来的木箱。
要知道,那里面装着虎哥和豹哥当初从七里铺费尽心机偷来的鸽子血,这些鸽子血是专门用来浸泡新炼的骰子的。
当天夜里,梅大管家带着飞头老祖在西山乱坟岗忙着收阴兵。
她正要往黑木箱里塞第七十九具尸体的时候,忽然,一股浓烈刺鼻的腥味扑鼻而来。
她满心疑惑地掀开箱盖一看,原本应该新鲜的尸体竟然全部变成了腐烂不堪的臭鱼,令人作呕的蛆虫在鱼眼里面肆无忌惮地钻进钻出。
“山鸡!”梅大管家咬着后槽牙,愤怒地吼道,她的指甲深深地掐进了手中的藤杖。她清楚地认得那些臭鱼,正是战血潭从牛市口西市鱼档强行征收的“供奉”。
……
第二天晌午,子辉悠然自得地蹲在米铺的屋顶上,目光炯炯地看着梅大管家手下的西山族人气势汹汹地冲进战血潭新搭的棚子。
领头的黑衣汉子毫不留情地一脚踹翻正在晾晒的骰子胚,染血的鸽子血瞬间泼洒了满地,一片狼藉。
“敢在本姑娘眼皮底下耍花招!”梅大管家从轿辇里愤怒地探出头来,脖颈上那道蜈蚣疤因为愤怒而涨得发紫。
她愤怒地抬手甩出三根鬼藤,瞬间就把虎哥刚挂上的“埕圣庇佑”幡旗绞成了破布条。
山鸡从草棚后头怒气冲冲地转了出来,后槽牙咬得咯吱咯吱作响:“放屁!老子还没找你算骰子楼的账!”
他的身后呼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