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奶奶今日来,到底想怎么着?\"
梅大管家枯瘦的手指轻轻刮着藤杖上的纹路,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吱\"声:\"麒麟洞的人专挑我们两家下手。我的飞头娃娃,你们的血骰子,都是他们的目标。\"
她抬起眼皮,浑浊的眼珠里闪过一丝精光,\"先联手灭了他们,再算我们的账。\"
黑狗突然\"咯咯\"怪笑起来,伸出猩红的长舌,舔了舔嘴唇:\"联手?上回在乱坟岗,你的飞头老祖差点没把老子啃出个窟窿!\"
\"唰!\"梅大管家的藤杖尖如毒蛇吐信,瞬间抵住埕坛的裂缝:\"要么现在一起对付麒麟洞,要么嘿嘿,我们再打一场——选!\"
食人老祖的枝条突然绷得笔直,树皮下的脉络清晰可见。
山鸡眯起眼睛,看了看飘在血潭上空的飞头老祖,又瞥了眼躲在树丛里的食人树怪们。
突然,他猛地将陶碗摔在地上,碎片四溅:\"成!但战利品得按出力分!\"
\"五五开。\"梅大管家从袖中甩出一张泛黄的兽皮卷,上面用血画着歪歪扭扭的符文,\"你们负责查麒麟洞的老巢,我们西山府负责设伏。\"
黑狗用长舌卷过兽皮,:\"等等!\"他猛地将兽皮甩在地上,\"老子折了这么多血骰子,就为了给你们西山府做嫁衣?\"
\"啪!\"飞头娃娃的肠子如鞭子般抽在地上,留下一道焦黑的痕迹,梅大管家阴笑道:\"本姑娘的飞头娃娃就白死了?\"
眼看谈判要崩,山鸡突然抱着一坛酒从树后钻出来,脸上堆满谄媚的笑:
\"消消气!这大热天的,先喝口酒润润嗓子。\"他手脚麻利地给每人倒了碗酒。
\"要我说啊,按功劳分,多公平!\"
血潭边突然安静下来,只剩下潭水\"咕嘟咕嘟\"的冒泡声。食人老祖的枝条和飞头娃娃的肠子同时缩了回去,像是达成了某种默契。
梅大管家布满皱纹的脸上扯出一个阴冷的笑容:\"成交。\"她端起酒碗一饮而尽。
\"三日后子时,乱坟岗碰头。迟到的人\"她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十一爷,\"就别想分战利品了。\"
山鸡抓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