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都要色变,常人被咬上一口,不消半刻便会哀嚎着抓烂自己的皮肉。
而她,非但面无惧色,竟还从容应下药人之约。
当真是不想活了?
&34;我手下不死无名鬼。&34;他冷声,&34;名字。&34;
&34;姬宁宣。&34;
&34;姬?&34;楚厌眸色骤紧,&34;黎川姬氏?&34;
&34;不是。&34;
男人喉结微动,嗤笑一声:&34;不必恨我,横竖你命不久矣&34;
他玄袖拂过案上毒盏,&34;与其烂成荒冢枯骨,不如物尽其用。&34;
姬离闻言随意的点了点头,直接躺了下来,&34;随君高兴。&34;
楚厌指节爆出脆响。
这逆来顺受的模样当真令人火起。
&34;好得很。&34;他猛地掐住姬离下巴,将剧毒鸩酒灌入她唇间,&34;且看你能在我手底下撑几个回合!&34;
马车一路朝着北疆的方向而去。
姬离眼皮沉重的厉害,慢慢的睡了过去。
忽有风来,吹得灯焰摇曳。
楚厌抬手拢火的瞬间,袖口滑落半寸,腕间一道旧疤蜿蜒如蜈蚣,在雪色肌肤上格外刺目。
偏那手指生得极好,翻动书页时像寒枝抖落新雪,连影子都透着清冷气。
雪落无声。
他抬眸扫了一眼姬离,眸色深沉。
就在这时候马车停了下来,外面传来了恭敬的声音,“公子,客栈到了。”
楚厌走下了马车。
有侍从问:“车上这姑娘……”
“不必管他。”
丢下一句他便大步走进了客栈,面色阴沉如水。
刚刚落座,他的贴身小侍就走了过来,手里捧着一罐雪白的药膏在楚厌跟前蹲了下来。
“家主来信,开春之后是入西越朝贺的日子,君主有旨,凡朝中官员每户当献上一名嫡子为和鸾郎,以做上贡之物献予西越帝。”
“公子腕上留了疤痕怕是会触怒西越帝,从而降罪于北疆,还是擦点药将这疤痕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