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划过一道冷风，传来一阵芳香。
立刻猛然警惕地转过身，却被烟雾遮蔽双眼，什么都看不到。
片刻后，屋中的白雾终于缓缓消散。
柳毅定睛一看，只见沈达半跪在姚月康的身上，手掌仍死死攥着姚月康的头发。
再看姚月康，竟然被生生撞烂了半个脑袋，一滩鲜血淌在地上，死得不能再死。
柳毅怔了怔，随即猛然想到什么，立刻转头扒着窗户看向楼下。
只见远处，一个一瘸一拐的身影踉跄着步伐逃向远处，正是姚月兰。
“沈教头，跑了一个！”
柳毅焦急道：“她从二楼跳下去，似乎是伤了腿，跑得非常慢，你快去追上她，把她也干掉！”
然而，沈达却根本不为所动，只不紧不慢站起身，用姚月康的衣襟擦拭着自己手上的鲜血。
柳毅愣了愣，弱弱道：“沈教头，你……不打算去斩草除根吗？”
“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沈达淡淡道：“我只欠你一条命，现在还给你了，现在咱们两清，往后我不会再帮你了。”
柳毅嘴角微微一抽，苦着脸道：“沈教头，沈大哥，你不能这么不仗义啊！”
“你看，来杀我的杀手是两个人，你只干掉一个，剩下那个娘们，等伤养好了，不是还得来杀我吗？”
“而且你杀了她的哥哥，她不敢找你报仇，肯定得把这笔账算在我的头上。”
“万一我落到她的手里，岂不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你就帮我把她也解决了行不？对你来说就是动动手指的事啊！”
“不可能。”
沈达摇了摇头，直接毫不犹豫转身便走。
柳毅满脸欲哭无泪，这大哥未免也太有个性了吧！
明明实力超强，却偏偏又如此吝啬。
但凡他稍稍大方一点，自己也不至于胆战心惊啊！
“沈教头，等等！”
“你不帮我干掉那个女人就算了，看在咱们相识一场的份上，我问你个问题总可以吧？”
沈达站定脚步，淡淡道：“问。”
柳毅忙不迭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