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德恩坦诚地点了点头:“找了。”
“他来找你,可是为了对你说我父亲被奸臣诬陷,想请你出面作证?”
“正是!”
柳毅冷声道:“你答应便答应,不答应便不答应,即便不愿意出面作证,我也不会怨恨、埋怨你。”
“却为何要将许县令用铁链索在总督府外,像狗一样虐待、折磨他,让他受尽屈辱,尊严扫地?”
听闻此话,谢德恩表情变得复杂些许,微微叹了口气。
“我说许仲年怎么没来由地突然跑到总督府,对我说那些话,原来是受了你的授意?”
柳毅点头:“不错,正是我所授意,又如何?”
谢德恩黑着脸道:“你可知道,你险些害死仲年?”
“昨日晌午,我正在院中,与王昶吟诗论道,商议今日诗会的题目。”
“许仲年突然登门造访,直接在总督府内对我说,柳青云遭奸相王文杰诬陷,身陷大牢之中,想请我前去京城作证。”
“正好被回来的王昶听了个满耳,当即震怒雷霆,要将他处死,首级送回京城。”
“幸亏我极力求情,苦苦相劝,才算保住仲年一命,只将他囚禁在府外以作惩戒。”
“换做是你,你是希望他直接被砍头,还是承受一些屈辱留得性命?”
听闻此话,柳毅表情顿时变得复杂些许。
他刚刚见到许仲年受尽屈辱和折磨,心中不胜恼怒。
认定是谢德恩为了向新主献媚,出卖旧友,告发许仲年。
所以才藏身在茅厕之中,将许仲年骗了过来,意图将这背友忘义,卖友求荣的老贼置于死地。
却没想到,竟然是闹出了这么大个笑话来。
许仲年为人何等耿直,柳毅是了解的。
当初他为了向张家求粮赈灾,连写好几封书信,险些被张家的恶奴活活打死。
谢德恩所说的情况,倒确实是许仲年能做出来的事不假。
柳毅默然片刻,将匕首收回腰间,淡淡道:“如此说来,倒是我误会你了。”
“你知道了我的身份,现在就可以去通知王昶,让他派人来捉拿我。”
听闻此话,谢德恩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