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
“因为害你们的,是我惹不起的大人物?”辰瑶双目圆瞪,不是不信,而是即便知道如此,她也未曾生出分毫退缩之意,“那又何妨?我在昊灵院中也称的上只手遮天,可也不妨碍那些师弟师妹暗中使绊子,在师父面前告我黑状。这天下总是一物降一物的,说不定我就是可以降了那些恶人的煞星呢?”
她自信满满,却并未领会老人的深意。
尧衡却已了然于心,“老人家,你是担心,她的任性妄为会给雷家带来更大的灾难,对吗?”
沼泽森林是雷家最后的抽身退步之地,除了倚靠这里的天然屏障和重明鸟的护佑,更是在告诉对方雷家的态度。我们已然退步于此,还要如何?可一旦辰瑶再次挑起事端,对方是否还会给雷家一个栖身的所在,谁也不能保证。
“雷家最后的火种都在这里了,”老人说道,“他们是所有的希望,更是我的负累。若没有他们,我大可以拼着一条性命,站出来将雷家冤屈说个清楚明白,可我不能那么做。”
辰瑶清楚她的顾虑,老人家年岁已高,可她的儿孙们往后的日子还长,如果换做是自己,想必也会暂时忍下这口气,以图后报吧。
“若是兆儿他还好好的,我也不必……”想到病榻上奄奄一息的孙儿,老人不禁落下泪来,“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让他一人去行猎,这才受伤中毒,都是我的错啊!”
雷家隐忍数十年,其中艰难苦楚不足为外人道也。面前老人身为妇人,可暂代家主之职,也绝不是泛泛之辈。辰瑶揣测,雷兆出事之前,她并非没有这样的打算。只是,唯一出色的孙儿身中剧毒,生死未卜,她即便想最后一搏,又拿什么去搏呢?
“咱们先不说这个,”辰瑶换了话题,“不知雷兆究竟是被什么所伤?我带来的丹药虽然有效,但若不查明缘由,终究不能对症。”
提起此事,老人更是惆怅,“此事也是压在我心头的一块大石,半月前,兆儿不顾劝阻,去了沼泽森林更深的地方寻找猎物。说起来,自雷家进入沼泽森林以来,附近的野菜野果和可以食用的鸟兽几乎被吃了个干净。三年前开始,每日的温饱都成了问题。”
进入沼泽森林之前,雷家也曾倾尽全力做了万全的准备。粮食布匹,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