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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好笑。现在开始觉得我是侯府的女孩儿了?”李杏檀嘲讽十足,“前阵子抢了我的凉茶方子去给徐瑜做垫脚石的时候,侯府也有把我当成自己人么?我以为你们只把我当可以随意欺负的平民老百姓呢。”
所以才麻溜利索地把一直推辞的封诰给要到手了。
侯府可以让一个平民老百姓无声无息地消失,但不能对一个朝廷封诰的县主这么做。
老夫人拐杖一顿:“如果你乖乖听话,切割掉外头的野男人,侯府又怎么会放弃你!”
李杏檀道:“然后呢?把嫁过人的我给京城哪个贵胄做填房,还是做妾侍?就跟一把柴似的,给侯府的荣华富贵再添把火呗?”
老夫人:“……”
她的脸色渐渐变得苍白,鼻孔一张一缩的。
李杏檀就知道自己说中了。
老夫人再开口,已多了几分蛮横:“不管怎么说都好,你是侯府的骨血,不能置大局不顾。今天你凭自己得了封诰,做得很好,对得起列祖列宗。日后继续努力,才对得住侯府。”
“我倒是有个问题想问你很久了?”李杏檀直视老夫人,“我出生到现在,侯府抚养过我一天吗?我有吃过侯府一粒米,穿过侯府一件衣吗?”
老夫人环视四周一圈,那从下人院中临时分隔出来的小院,那简陋的陈设,那粗劣的茶叶水,她又虚了:“从今天之后,徐瑜有的,少不了你一份。”
李杏檀勾勾唇角,没说话,眼底嘲讽神色愈发浓郁。
眼神一厉,老夫人狠狠心:“你是县主,又是亲生的女儿,你自然应当比徐瑜多一成。杏檀,你要懂事听话,瑜儿日后是要嫁入东宫的,你不能跟她处处攀比。”
“不。我要说的不是这些。”
老夫人住了口,一脸憋闷。
李杏檀懒洋洋道:“我的意思是说,侯府没有养过我,所以,我不欠侯府。相反生而不养,是侯府对不住我。”
不欢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