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牙齿都给掉几颗?
风声骤起,李杏檀下意识侧脸,躲开了掌嘴木板,两只胳膊往地上一支,打横一腿飞了出去。那两个青年不曾习武,下盘虚浮,被她扫得摔跌地上。李杏檀猛地爬起来,抖抖身上的尘土,再没有耐心陪着他们演下去:“殴打县主,我看你们才是真的大胆!”
她问徐近的父亲:“你们真的是侯府族亲?”
徐近父亲吓白了脸:“是……是的。”
声调如吹笛,满嘴琼州口音。
李杏檀心里明镜似的,道:“他们给了你多少银子?我出双倍!乐意反水的,就跟我走!”
徐父还没反应过来,他身边的女人突然弯腰一把抱起徐近,窜到了李杏檀身边:“县主!我跟你走!我们不卖七儿了!再多钱都不卖了!哪怕扛大包、挖草根、干苦力……总有能养活这些孩子!”
老夫人急了,“大胆。契约都画押了,哪儿轮得到你说不卖就不卖?来人,把徐近给我夺回来,我们安平侯府的爵位,绝对不可落入女人之手!”
李杏檀怒道:“好没有道理,难道你自己不是女人吗?”
“我承袭侯爵,那又怎么了?难道是因为我留着温家的血,所以你宁可鱼死网破也要把我拉下来?”
“老太婆,当初撮合叶氏做徐広外室,毒我娘胎,害我残疾,扔我下山,回头在一步步设计害死我娘的那个人,就是你吧!”
“只因为你当年少女时恋慕我外公,而我外公和我外祖母两情相悦。你就迁怒我娘,想方设法把她娶进徐家然后百般折磨,直到她疯掉、死去?”
徐母发出尖叫,抱着徐近,拼命往李杏檀身后躲:“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我就说为什么突然有好心人出钱买我家七儿呢。我不卖了,我不卖了,我不要我家七儿做这么歹毒妇人的孙子,我不要……”
徐父犹豫了一瞬,也坚定地站在了妻儿面前,说:“我们不卖了,请放我们回去!”
老夫人脸上一会儿青一会白的,身子摇摇欲坠,一副马上要气中风的模样。但她毕竟没有中风,反而再次一顿拐杖,恶狠狠地:“好些冥顽不灵的贱民,我买你家小崽子是看得起你。泼天富贵你不要,那就别怪送你们一家下地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