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会恍惚,可那些逐渐变淡的记忆和身边人对她的习以为常都让她感到恐惧。
她不知道是谁鸠占鹊巢,在那个不知名姓者占据她的身体期间她也在异世界顶替那个人活着,那人也没有将她的身体占为己有,而是使用招魂之术将她的魂魄召了回来,事后还给了她很多补偿,可以说不欠她的了。
可她还是免不了觉得别扭,这口郁气从她回来那天一直持续到现在,整整两年她都无法释怀。
“小骨,”白子画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无喜无悲的模样像是世界上没有可以影响他的东西,整个人像是瑶台上走来的仙人,一如当年他们的瑶池初见。
“师父,”她收了剑,勉强朝着白子画笑笑,走神被抓了个正着,真是倒霉透顶。
“怎么心神不宁?”很关心的语气,还蕴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白子画专注地看着她那张与自己记忆里别无二致的脸庞。
他想起两年前太白山掌门诽颜送来的一小盒子细碎的粉末,据说是小骨在屋檐上弹奏伏羲琴拖延时间待过的地方找到的,仔细探查后便发现其中一丝残存的灵力。
他旁敲侧击下也没有得到那一盒子粉末的信息,再加上她极其相信异朽阁主东方彧卿的清白让白子画对此产生了怀疑。
只是他一惯喜怒不形于色,又教导花千骨多年,虽然心有疑虑却也没有表现出来,依旧是悉心指导。
“……没什么,”花千骨想了想还是把自己的想法和疑虑说出口,摇了摇头。
白子画没问出什么来也没有着急,只是等着她愿意的时候再告诉自己。
“最近妖魔界要在中都给九幽帝尊贺寿,虽然发话不想看到有关仙界的东西和人,但仙界各派全面戒严,唯恐妖魔前来捣乱,”
白子画耐心说道,他这徒弟心思单纯,就怕有心人利用她。
尤其是那个易朽阁阁主东方彧卿,狡诈如狐,连九幽帝尊都看不惯他,明里暗里给易朽阁找麻烦。
小骨又与那易朽阁阁主有不为人知的关系,就怕对方蛊惑她让她犯下大错。
“是,弟子明白,”花千骨点点头,耳边的糖宝百无聊赖,它与易朽阁的联系还在,东方彧卿因为两年前捅了骨头妈妈一刀在明面上得罪了长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