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那几个让他觉得刺眼的字被划得惨不忍睹。
陆明绪眉间凝起一层比霜雪还要更甚的寒意,毫不留情地起身离开。
太阳渐渐升起,阳光透进冰冷的房间,沈楠悠从床上坐起,白皙的皮肤上透着显而易见的疲惫。
她这晚根本没睡好。
她总是梦见自己被一把刀来回切割,疼得她在梦中都忍不住蜷缩身子。
沈楠悠迷茫地环视一圈偌大却清冷的房间,张开手时,两枚婚戒还原封不动地躺在她的手心。
陆明绪没有来她的梦里。
沈楠悠苦笑一声,掀开被子起床。
她和往常一样,在每个月的月末,把这一天的时间全部给陆明绪。
抵达枫山墓园,阳光正好,四周的积雪却没有要融化的趋势。
她捧着一束鲜花,另一只手拎了几瓶酒,重新来到这个让她心碎的地方。
距离目的地还有几米的距离,沈楠悠看清墓碑前的一切,瞳孔倏然紧缩。
她迅速跑上前,却见长明灯熄了,玻璃碎了一地,风铃也被踩得惨不忍睹。
沈楠悠怔怔地看着这一幕,呼吸在一瞬间变得窒息。
她缓缓移动视线,目光落到被划得乱七八糟的墓碑上,忽然就站不住身子。
她扑上去,抬手想要抹掉那些痕迹,可无论她怎么用力,都没有消减半分。
她像个疯子一般跪在雪地上,要把熄灭的长明灯重新点燃,然而她做的一切都是徒劳。
灯灭了,铃碎了。
她唯一的念想全部被打破。
“是谁”
沈楠悠的眼睛红得近乎滴血,她低吼发出的声音带着浓烈的狠意,“是谁做的!”
眼泪顺着眼角滑落,滴在了雪地上。
她透过蒙着一层水雾的视线,盯着墓碑上陆明绪的名字,“明绪,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没保护好你。”
为了不让陆明绪被打扰,她特意把周围三百米的地盘都买了下来,这里只有陆明绪的墓碑。
此时却成了最惨的一座。
沈楠悠的心口揪成一团,疼痛蔓延至四肢百骸,疼得她直不起腰。
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