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熹抬手掩在唇边,故意打了个哈欠,“抱歉傅先生,我有点困了,我先上楼睡觉了,您也早点休息。”
说罢,她小心翼翼站起身,余光里一直注意着傅承驰的动作。
直到她走到楼梯口,他都没有动一下,更没有出现她幻想中举枪打断她双腿的画面。
言熹松了一口气,加快速度往楼上跑,进入房间后把门反锁,背靠着门板缓缓往下滑坐在地上。
她有些绝望的抱住双臂,脑袋埋进臂弯里。
她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座别墅?
她甚至不知道这是哪里。
虽然傅承驰找来的人将她照顾得无微不至,但于她而言,这就是囚禁。
可她没有办法和外界取得联系
就算可以,她又能联系谁呢?
警察是最不能联系的人,傅承驰有的是办法摆平,有可能还会将他惹生气。
言熹双手紧握,巨大的空洞和无助快要将她吞噬。
片刻后,她抬起头,神色已经归为平静。
她仔细回想一番,或许她可以换另一种方式,让傅承驰心软。
只要她有一次能离开别墅的机会,她就会全力以赴逃掉。
楼下,傅承驰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他凝视已经摆好的棋盘,久久没有落下一子。
在北欧,这种情况是常态。
更多的时候,他都是一人独处。
没有人陪伴。
说的更准确一些,他不需要有人陪伴。
他从小就长在阴暗中,他的世界里只有杀伐和权势争夺。
陪伴,是他最不屑的东西。
能在他心里有一席之地的,只有努力将他从泥泞中拉出来的母亲。
思绪渐渐走远了。
傅承驰终于抬手去拿白子。
他的失眠症很严重。
或许他下完这盘棋后,他可以得到一个短暂的睡眠。
“哒。”
棋子落在棋盘上发出一声清脆的碰撞声。
傅承驰的眉心骤然一凛。
他斜过眼睛,余光里闯入一抹纤瘦的身影。
言熹走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