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对沈家动手了,你不会生气的吧?沈楠悠挖了你先前的安身之地,这个仇我记到现在,恕我做不到你说的总是原谅别人。”
说罢,他往后退,双膝曲起,跪在陆明绪的墓碑前,“爸,儿子以后的路,不会再遵循任何人的意愿了。”
他双手触地,俯身叩首。
额头贴在冰凉的地板上,直直凉到了他的心里。
他抬起头,“爸,一切结束后,我会把妈的骨灰也找个地方安葬,到那时候,才是真的恩怨已了。”
夜风拂过,墓园里的树枝被风吹得沙沙作响。
陆明绪又对着陆忠的坟墓磕了个头,才缓缓站起,转身走出墓园。
精美别墅中,言熹做了个噩梦。
她最近真是黑白颠倒了,白天睡不醒,夜里睡不着。
她午睡的时间太长,以至于她被吓醒后,一时竟然无法辨认出自己身在何处。
她的额头上都是汗水,梦中的惊悚场景仿佛还在眼前萦绕。
言熹坐起来,端起床头的水仰头尽数喝掉,抬手按住心跳加速的胸口。
“明绪”
梦中,陆明绪站在大雨里,身上穿着一件满是鲜血的病号服。
言熹认出那是他病危那天穿的衣服。
他就那么直挺挺地站在那里,五官因为痛苦而揪在一起。
她听见他在说,“救救我。”
她迈开步子朝他跑,想要告诉他,她可以救他。
可她的声音,她的双腿都被束缚住,不管她如何伸手,她都触碰不到他。
最后,言熹被吓醒了。
她此时浑身难受极了,好像自己也淋了一场很久的大雨,连带着灵魂也是潮湿的。
这是她离开陆明绪以来,第一次梦见他。
她害怕是什么不好的征兆,强迫自己不要去回忆梦里的画面。
然而陆明绪的眼神太过惊心,她根本无法忽略。
言熹想出门透透气,掀开被子下床。
刚穿好鞋,房间门开了。
佣人恭敬说道:“言小姐,傅先生让您下楼和他一起吃晚饭。”
“一起?”
言熹仔细琢磨这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