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年时她和沈维桢都跟着自家父亲在泽州城多年,那里属北方,喜面食,他二人也自小形成了喜吃面食的习惯。
阮绵素日喜好吃食,偶有闲暇也会跟着膳房的厨娘们学习烹煮,她最拿手的几样都是沈维桢最喜欢的。
之后,她又清点了几样食材,将明日所需之物都放置在一处,才跟两个媳妇告辞离开。
第二日,天还未亮,阮绵便起身穿衣,简单梳洗后来至膳房。
昨日那两个媳妇还在,一个已将旺火烧上了灶,一个已将今早的膳食备得差不多了。
“姑娘早啊!”二人见礼。
“两位嫂子早!”
阮绵揭开面盆上的棉被,面团早已发好,她调了些碱水倒进去,又将面团揉了会儿,清甜的面香扑鼻。
她要做咸蛋黄小花卷,将煮熟的咸鸭蛋剥开,蛋黄和蛋白分离,流沙的咸蛋黄碾碎放置一边。
把面团再揉一会儿,待里面的气泡少了后,用面杖擀成薄薄的面片。
将金黄的咸蛋黄铺在面片上,再将面片折叠,切成方条形,将方条拉长后拧一下,把两头捏紧,一个小小的花卷完成。
所有花卷都做好后,放进蒸屉上醒发一会儿,待发好再开水上锅蒸。
趁着花卷醒发的功夫,阮绵将浸泡了一夜的粳米放进开了水的锅里熬煮,又将刚刚的蛋白碾碎了放进去。
等粥快熬好时,再切些菜叶子丢进去,一锅令人食味大开的浓香咸味粳米粥便好了。
阮绵令人将做好的粥、花卷和几样厨娘做的吃食装进食盒。
这时有小丫头来报:
“姑娘,沈公子到了!”
阮绵赶忙丢下手里的物什,出门去迎。
“绵绵。”
沈维桢早已进了院子,目如秋水,面若皎月,唇角噙着温润的浅笑。
他内着一袭天青色绣银丝点素团纹的交领长衣,腰间束一条碧色缀玉腰带,外披雪白狐裘大氅,头束羊脂白玉冠,身姿挺拔如绿竹,内敛的富贵中透着浓浓的书卷气。
“维桢哥哥,你来啦!”
阮绵欢喜的小跑上前,笑吟吟的拉起他的袖摆。
一个油乎乎的小手印赫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