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向安远侯夫妇见礼,夫妻二人满面笑意,不住的夸他,并送了他重重的见面礼。
他的祖母笑着道:
“这两个孩子倒是投缘,第一次见面就相处这般融洽。桢哥儿,你这么喜欢这个妹妹,不若求了你爹娘讨来给你做媳妇儿,如何?”
他那时虽还不懂男女之情,但也知道长大后要娶妻生子,他记得当时自己满脸滚烫。
在他尚未作答时,就听身旁的小丫头奶声奶气的道:
“好呀!好呀!我要给维桢哥哥当媳妇儿!”
惹得两家长辈都笑了起来,或许她也知道长大后要嫁人吧!
于是两家当场为他二人定下婚约,交换了信物。
后来他们慢慢长大,他渐知男女之情,对她的喜欢又多了些旖旎的心思。
他也犹记得她十二岁时,红着脸对他说:
“维桢哥哥,我生了种怪病。”
他一惊,赶忙问她怎么了?她却垂头不语。
他心惊肉跳,急得满身是汗。
问了许久,她才低低道:
“近来我每次见你,就觉得心口跳的厉害,气也几乎喘不过来,恐命不久矣,你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吗?”
说完,她仰起脸,明澈的双眸波光潋滟,透着灵动的狡黠。
他一怔,随即失笑,他的丫头告白都这么与众不同!
又心中暗自高兴,他们总算是两情相悦了!
而不是被婚约束缚,不得不委曲求全的将就。
阮绵重新梳洗,另换了衣裙,走出闺房,穿过厅堂,便看到坐在桌案前的俊雅男子。
他修长的手指捏着她素日临的字微微出神,眉目柔和,唇角微起一抹好看的弧度,似是在想什么愉悦之事。
“维桢哥哥,我好了,咱们去吃饭吧。”阮绵轻唤他。
沈维桢回过神,侧头向她看来,少女身着一件玫瑰粉的金银鼠对襟比甲,里头一身蜜合色绫缎长袄,下边是同色的挑线裙子,眉眼如画,清雅明丽。
脑中不由浮现出,将来女子站在他面前唤:
“夫君,咱们去吃饭吧?”
想到这里,温润的面庞上又多了几分笑意,他含笑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