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有些黑沉,各处开始掌灯,一阵风卷起,她拢了拢身上的斗篷,常走的小路上积雪已被扫净,格外安静。
她脑中思绪飞扬,突然一个念头闪过:
不对!皇帝根本无需如此,除非
自己那番言论看似合理,其实根本经不起推敲。
想到一种可能,她只觉得周身寒冷,全身的血液仿佛凝固了一般,突然竟无法呼吸。
静了片刻,她朝一个方向走去,她迫切想知道答案,不由加快了脚步。
“姑娘,去哪儿?”
“姑娘,慢点,小心滑倒!”
桃溪和青芷跟在她后面,一边跟着跑,一边喊道。
片刻后,来至杜蘅苑院门外。
“你二人在外面守着,不要让任何人进去。”
阮绵吩咐完便跑进了院子。
院中有两三个婆子正在扫雪,见到她都赶忙停下手里的活计,站在原地见礼。
阮绵重重呼出口气,强迫自己镇定,款步来至主屋,先朝顺儿道:
“顺哥哥,你将所有人都带出院子,没有我的吩咐不许任何人进来!”
“是。”
顺儿领命,很快便将屋中的两个丫鬟和院子里的人都喊了出去。
“你怎么来了?”
齐民瞻很诧异她的到来。
阮绵回身将屋门关闭,转过身死死的盯着他。
齐民瞻此时正坐在桌前用晚膳,见她如此,站起身来到她面前,轻声问:
“你怎么了?”
阮绵身子轻轻颤抖,眸中水光满盈,紧紧咬着唇半天说不出话来。
齐民瞻抬了抬手,最终还是收了回去,再次问道:
“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阮绵仰起脸,看向他:
“听说梁州那几个州郡把守盘查十分严密,他们不是为了捉拿刺客,而是冲你来的,对吗?”
“你”
齐民瞻一怔,就听她又道:“今上知道你还活着对不对?”
“是。”
沉默了良久,齐民瞻轻轻点头。
“那行刺你的人是?”阮绵又问。
齐民瞻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