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
沈维桢停下脚步,不明所以的看向她:“怎么了?”
“适才也没见维桢哥哥吃酒啊!脸怎么这么红?”
见他面色微窘,她仰起头,装模作样的看了眼并不刺目太阳,笑眯眯道:
“我知晓了,定是让这日头给晒的!维桢哥哥这吹弹可破的肌肤哪经得住这般暴晒?瞧瞧,还没一盏茶呢,都红透了!”
头上一重,是沈维桢弯曲着两指不轻不重敲了一下。
阮绵一手捂着头,嘟嘴道:“君子动口不动手!你不讲道义!”
“我几时说过我是君子了?”
沈维桢轻轻抚了抚袖摆上的褶皱,温润的脸上故作凶巴巴:
“论耍嘴皮子,我甘拜下风,论厚脸皮,我也远不及你,唯有出此下策,看你还敢不敢打趣我!”
阮绵揉了两下头,放下手来,一脸笑嘻嘻:
“我头硬,敲两下也无妨。只是别伤着了维桢哥哥的手才好,若因此世间少了几篇锦绣文章,我可就大罪过了!”
说着一脸担忧又慎重的去牵他另一只手检查,还装模作样的给他吹了吹。
沈维桢再度败下阵来,只能无奈的叹息,满眼都是似嗔非嗔的宠溺。
见此,阮绵扬起灿烂的笑容:“我便知道,维桢哥哥定舍不得再敲第二下的,敲在我身,疼在你心,是不是?”
沈维桢不接她话头,朝身后不远处招了招手。
一个小丫鬟捧着个精致的芙蓉木雕花匣子上前。
沈维桢打开木匣,从中取出一只白瓷玉兔捧到她面前:
“上次去定州所得,本想过几日休沐给你送去,今日你来了,便先给你。”
阮绵接过那只轻薄润白的小瓷兔,圆鼓鼓的小肚子,两只长长的小耳朵,一只竖着,一只耷拉着,惟妙惟肖,憨态可掬。
它的表面摸起来轻薄细腻,颜色纯澈洁白,身上还有好看的刻花装饰。
她越看越喜欢,满眼都是几乎溢出来的喜悦和欢快。
见她爱不释手的模样,沈维桢心中一片柔软和满足。
待要登马车时,她回过头微笑道:
“你休沐那日再送我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