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天花。”
“怎么不记得?听说综儿当时只剩一口气了,幸亏东宫及时派去御医医治,这才捡回来了一条命,莫非”
李老太君见多识广,对后宅的阴私算计最是了解,立刻就想到了安远侯府的爵位。
只听面前的少女继续道:
“可是当时府中明明就有医术高明的大夫,黄老大夫曾随军多年,医治天花、各类疫病皆颇有经验。
她却不让黄老大夫去给综儿医治,而是另从外面寻了个江湖郎中,每日大碗大碗的不知什么汤药硬给综儿灌下去,几日也不见好转。
我心里放不下,趁人不注意,偷偷跑去瞧综儿,他养病的院子被把守得牢牢的,轻易不让任何人出入。
我悄悄翻院墙进去看他,屋中满是呛鼻的恶臭,一个伺候的人都没有,他躺在床上早已经人事不省了。
我当时又气又急,这才与万管家商议,去寻了东宫相助”
李老太君越听越心疼,越听越气恼,一只手紧紧捏成了拳头,最后重重一拍案几:
“这个毒妇!岂有此理,竟使这种下作手段残害我侯府子孙!”
老太太胸腔起伏的厉害,老嬷嬷赶忙上前给她顺气,劝道:
“老太太别动怒,仔细身子,别吓着了姑娘。再说,小侯爷不是没事了吗?可见吉人自是有天相的。”
过了许久,老太太稳住了心神,又问:
“这些,为何之前你从不曾对我吐露半句?”
阮绵道:“我我没有证据后来她见在御医的医治下,综儿日渐好转,便到我姐弟二人面前哭哭啼啼。
推说那些日子为我爹爹办理丧事操心太过,劳了神,身子不大好,疏忽了约管下人。
府中几个管事见她无暇理会,遂起了懈怠之心,随便从外面找了个江湖骗子,为综儿医治。
她说,所有事情她也一直被蒙在鼓里,还求我们千万不要记恨她。
我那时才想起来要找人问话,可那江湖郎中已经被她下令打死了,几个管事小厮要么已被她发卖,要么也被她打死了,所有罪证都被她销毁得一干二净了”
“哼!那毒妇倒是心思缜密,如此一来她就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