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蒜皮的小事,就将整个府宅闹得鸡犬不宁。
她和儿媳起初还帮着调停,后来次数多了也懒得管了。
廖氏想不开,常生闷气,为赌气,病了也不肯好好医治,不肯服用汤药,这才早早香消玉殒。
有了前车之鉴,她们这才起了心思,给柳哲寻个心里没有他,有容人之量,又能识大体的姑娘。
二人同床异梦也无妨,只要知道以大局为重,担好自己的责任便罢了。
柳家的打算,阮绵也猜到了几分,甚至想到的更多。
柳家的家世门楣摆在那里,旁人丁忧三年,还有没有官做,什么时候能做上官都不一定,但柳哲却在丁忧期满后,极短时间内就被授了同知一职,可见其家族背景关系之强大。
所以他即便是续弦,也不会马虎轻率。
自己家世、身份都足够,这些年也挣了些清名,所以才能入柳家的眼。
而且,她身后没有强势有力的娘家,即便受了委屈,也不会有人帮忙出头,相比而言更好拿捏。
可她不在乎,能嫁个家世相当的夫家,不连累族人和侯府被嘲笑,将来也能给阿弟一些助力,足矣!
快到别庄时,远远就看到一队长长的马车停在门口。
见她回来,早有小厮跑过来禀:
“姑娘,姨太太来了。”
“姨母来了!”
阮绵脸上立刻扬起喜悦,掀帘跳下马车,快步朝长长的马车队伍跑去。
那边周氏收到下人禀报,知道外甥女回来了,也从马车上走下来。
“姨母!”
阮绵如乳燕投林般扑进周氏怀里。
周氏含笑接住她,将她搂进怀中。
“姨母您怎么来了?”
“你就要及笄了,我安能不来?”
“您也不提前差人送个信,早知您今日到,我哪里都不去了,就站在门口等您!”
周氏哈哈笑起来:
“我也是才到,刚差人去问,说你出去了,一盏茶都没等,就又听说你回来了!”
阮绵在她怀里亲昵的蹭啊蹭:
“我与姨母血脉相连,自是心有灵犀!”
“咳咳!臭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