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毕竟是皇帝,岂能草草行事,仅凭一人之言,就定他的罪?
齐民瞻冷厉的眸光扫向他,那人吓得一个瑟缩,硬着头皮道:
“如此泼天大事太过骇人听闻,太过阴狠歹毒,毕竟圣上已登基多年,若没有证据恐难以服众。”
“对,殿下此言有何证据?请殿下拿证据出来!”
“请殿下拿证据出来!”
大臣们七嘴八舌的吵嚷着,皇帝脸上露出一抹轻蔑和得意。
就算曹万兴之子将事情真相告知了他又如何?几乎所有知情者都已被除,他再无别的证据。
且当年他做足了戏,将这帮朝臣一起拉下了水。他若有错,这帮极力推他登上皇位的人,谁也别想清白无辜,置身事外。
齐民瞻面如寒铁,黝黑的眸子如冰针般扎向一众朝臣:
“宫乱之事,曹景澜亲身经历,他便是人证。当年本太孙在梁州遭遇行刺,期间认出其中一名刺客乃澹王府录事参军姚光。
当然,此人现在已死无对证。”
听到最后一句话,皇帝暗暗松了口气,幸亏当初安排刺杀的那些人也已尽数除掉了。
“不过”
只听齐民瞻话锋一转:“他作贼心虚,登基不久,便暗中派杀手刺杀那些追随他的谋士,我的人恰好救下了两个。押上来!”
两个身形枯瘦的人被押了上来,皇帝见到他们,立刻脸色煞白,额上冷汗淋漓。
怎么会?原本两年前就该死掉的人,怎么竟一个个都还活着!
这二人,当初杀手来报,被逼着跳了悬崖,想不到
二人战战兢兢见礼,其中一人道:
“当年的宫乱一事,皆是澹王一手谋划,曹将军发现了他在云同封地的罪证,因担心曹将军借面圣之机上奏,所以狗急跳墙,先下手除掉曹将军,并趁机发动了宫变。”
另一人接话道:“事后他还派人去追杀皇太孙,可惜失败,为免夜长梦多,他便找了具尸身假冒皇太孙,蒙蔽朝廷。”
“不,不是!他们撒谎,朕不认得他们!这是污蔑!是犯上!是大逆不道!”
皇帝松弛的脸上不住颤抖,不知是惧还是怒,牙齿咯咯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