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粗糙黝黑的面容是易容,但眼前这张脸她记不太清楚,宫变前两年他们就没见过了,如今算来已有五年。
她实在好奇,这张俊朗不凡的脸是不是真实的?
她眼里的欣赏和赞叹自然没逃过齐民瞻的眼睛,他微微弯唇,她果然对他的相貌有兴趣。
他轻咳一声道:
“这是我真实的容貌。之前的易容其实是一种毒,涂抹在脸上,不仅会让皮肤粗糙,变黑,每日揉捏,五官也会有所改变,就像完全换了个人,所以没有人能认出来。”
“原来如此。”
阮绵了然颔首,想不到短短几年,这厮竟出落成了这般容姿,这张脸真是世间难得的好颜色啊!
高几本就不大,他们现在离的很近,清甜的女儿香从她身上飘散出来,萦绕鼻尖,并蔓延至五脏六腑,齐民瞻有些心猿意马。
他脑中不由浮现出,那会儿惊鸿一瞥之下所见的半个白嫩饱满,如玉的耳朵瞬间爬上了一抹明艳的海棠色。
阮绵没察觉他的异常,端起茶盏抿了一口,看了眼旁边的滴漏,问:
“要在这里用早膳吗?”
齐民瞻眸光流转:“自然,有劳‘姐姐’了。”
“姐姐”两个字被他咬得字正腔圆。
“咳咳”
一口茶水差点尽数喷了出来,阮绵想起两年前,她忘记了让人给他送早膳,他饿了半晌肚子,被逼着喊了声姐姐,她才安排人去服侍他。
她双颊微红,露出个讨好的笑容:“我那时候尚小,你就忘掉吧。”
说完,逃也似的起身去吩咐人准备早膳。
观察她的神色,齐民瞻微微有些失望,看来她将昨晚调戏他之事忘得一干二净了。
阮绵再回屋中,齐民瞻递给她一只雕花木匣。
“当初我离开时,你给我备了二十万两银票,现在连本带利还你。”
朝廷的军饷粮草被某些人贪污,有一段日子粮草军备几乎至绝境,多亏了那二十万两银子,才支撑着他挺了过来。
阮绵接过木匣,拿起里面的银票,只在手里掂了掂便心中有数,双眸亮晶晶的:
“这也太多了吧?”
齐民瞻唇角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