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
“国公爷,”
两人都在椅子上坐定,陆鼎直接开门见山:
“朝中局势发展到如今,想必您也察觉出其中的猫腻了吧?
闻、杨两家皆已亡,在下痛失幼子,贵府世子也被毁了,我们送入宫的人也接连被罚,这些绝对不是巧合。”
齐国公咬了咬牙根:“哼,老夫一生谨慎筹谋,想不到阴沟里翻船,竟被人当了回枪使!”
陆鼎长叹:“谁说不是呢?原以为不过是粗蠢才疏的浪荡子,却不料是只心机颇深的狼崽子。
我等一时不慎才着了他的道,被他玩弄于股掌,不过今后,就没这么容易了。”
“陆大人今日来见老夫,是想好应对之策了?直说吧!”齐国公也直截了当问。
陆鼎一笑道:“国公爷果然慧眼如炬,如今咱们两家已是骑虎难下,即便现在抽身,那位也未必肯网开一面。
何况他害我血脉,此仇此恨不共戴天!我陆某人绝不会向其屈服!
不若国公爷与在下联合,咱们共谋出路,凭你我之力,未必会输给那位,您觉得如何?”
沉吟了片刻,齐国公颔首:“也罢,此人奸诈阴狠,配不上我等的忠心侍奉!”
不只是他二人,朝中许多头脑聪敏之人也瞧出了皇帝的意图。
年前,闻、杨两家被连根拔起,朝中和地方都有许多官员受到牵连,一时间空出了许多官职。
以姚、陆两家为首,许多人纷纷奔走疏通,企图安插上自己的人手。
不料却被皇帝抢了先,极短的时间内,皇帝就在每个职位上都填好了人,动作迅速,安排精准,令人咂舌。
若不是早有准备,怎会如此利落?
可见皇帝早就起了心思。
且也猜到皇帝不会止步于此。
渐渐的,朝中大臣们暗暗分成了三个派系,皇帝一派,姚、陆两家一派,谁都不得罪,谁都不讨好的中间派。
齐民瞻置下朱笔,饮了口茶,十六走近他,禀道:
“陛下,今日齐国公乔装去了京中一家茶舍,在那里与琮郡王见了面,二人密谈了约两个时辰。
其四周防守严密,属下等怕打草惊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