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又开始晃动起来。
阮绵没站稳,差点跌倒,却被一双有力的手扶住了,紧接着被拥进了宽阔的胸膛。
这次依旧只是轻微摇晃,站立不成问题,持续了一会儿就结束了。
待一切归于平静后,阮绵伸手拍拍紧抱着他的人:
“松手,我快被你勒得喘不过气了。”
齐民瞻慌忙松了手:“对不住,我”
“无妨,知道你是担心我,否则也不会大半夜跑过来了。”
说着话,阮绵踮起脚,将披风给他穿上,轻轻一叹:
“不知是别处发生了大地动,咱们这里受到波及而已,还是这次地动就这种强度?”
是第二种情况还好,若是头一种情况,这深更半夜的,不知会死伤多少人?
齐民瞻也散了旖旎的心思,脸色变得肃然冷沉,摇头叹道:
“不知,待明日就能收到消息了。”
若是别处发生地动,既然京城能感知到,必然离京城不远,明日定能传到朝中。
抬头望了望天,阮绵道:“还有一会儿才天亮,陛下便坐在这里歇会儿吧。”
“好,咱们一起。”齐民瞻仍然抓着她的手臂。
这厮
此刻,阮绵说不出拒绝的话,虽然他不是地动后第一个冲到她面前的人,但她知道他很在意她。
让人又搬来把椅子,阮绵就挨他坐着。
坐着坐着,这厮离她越来越近,手缓缓揽上了她的腰。
早已犯困,懒得理会,阮绵索性靠在他怀里睡觉。
这厮的怀抱很宽大,很温暖,很安稳,也让她很舒心。
可惜,不独属于她,也不是她未来的归宿。
罢了,就当是个舒适的靠背吧!
齐民瞻垂眸看她,如瀑的墨发铺散在他的手臂上,娇艳的容颜在他的怀里祥和平静,他心中柔软又满足。
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都没再发生地动 ,齐民瞻将阮绵抱回屋中,命人仔细服侍,便离开了。
离京城不远的晾平县传来急报,昨晚发生了大地动。
这场地动十分猛烈,一夜之间屋舍倒塌无数,整座县城夷为平地,死伤数万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