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紧闭的人。
忧思甚重?据他所知,如今会让她忧思的无非是离开后宫一事。
绵绵,你真的这么想离开我吗?
为什么?
为什么即便错过了他,你也不愿意同我将就?
“去开药吧。”他淡淡道。
“是。”太医一礼,跟着常欢出去了。
待开了方子,抓了药回来,常欢亲自去煎药。
床上的人儿依旧双眸紧闭,齐民瞻将心里的抽痛压下去,吩咐绿茉和春芽:
“你们为她清理一下身上。”
“是。”二人恭敬答道。
齐民瞻起身离开。
绿茉和春芽小心翼翼的将阮绵身上擦拭干净,换上干净的衣衫,给她脖颈上的伤口和被树枝划破的地方涂上药膏。
做完这些,绿茉给自家姑娘盖上了锦被,立在一旁静静的守着。
她知道,因着昨夜皇帝未归,自家姑娘等到了很晚才睡,熄了灯也一直辗转难眠,好容易睡着,又来了刺客
姑娘太累了,应该多睡一会儿。
烟凝殿里。
罗贵人跪在地上,向皇帝禀报了事情经过。
“是属下失职,未护好娘娘,请陛下责罚。”
齐民瞻不由手指拢紧,没看她,只冷冷道:“自去领罚。”
“是。”罗贵人恭敬一礼,起身出去了。
良久,齐民瞻疲惫的捏了捏眉心。
当初因怕姚氏在宫里生乱,所以特意带来了行宫,本以为放在眼皮子底下会稳妥些,想不到竟差点害了绵绵。
常顺来禀道:“陛下,沐浴之物已备妥,请您移步沐浴。”
拼杀了一天一夜,此时齐民瞻很疲乏,泡进汉白玉砌成的汤池里,竟差点睡着。
脚上的伤口早已止了血,在水里泡了一会儿,白得吓人。
穿好衣裳,随意往伤口处涂了药,齐民瞻正要回碧倾殿,却有宫人来禀:
“陛下,娘娘生了高热。”
“什么?”齐民瞻惊慌失色,大步朝碧倾殿而去。
他到时,太医正好刚诊完了脉,绿茉将阮绵的手从脉枕上拿起,放回了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