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花花草草,叶子黄了,哭一场,叶子掉了,哭一场,叶子烂了,还得哭一场!
又写些湿啊,干啊的,非说这些秋花秋叶悲伤忧愁,白白惹得旁人跟他们一起伤春悲秋,好好的日子非要自己跟自己过不去!”
阮绵笑得前仰后合,放下茶盏拱手道:
“绿茉姑娘见解独到,听卿一席话,在下受益匪浅!”
主仆二人正笑闹着,就见一道修长的身影撑着伞冒雨而来。
雨水打在他身上,但他丝毫没有慌乱,身姿愈发挺拔,仿佛一棵矗立在暴风雨中的松柏,无惧无畏。
阮绵蹙眉,这么大雨,这厮就这样跑来了,是仗着自己年轻,身子健壮吗?
“绿茉,去备驱寒汤,还有沐浴之物。”
“是。”
齐民瞻刚走上台阶,就被一只温暖柔软的手拉住了。
“绵绵。”
“快进来!”
阮绵将他拽进了屋里。
“抬轿辇的人有两个染了风寒,我便自己走过来了,一路上我尽量小心撑着伞,躲着雨走,没想到还是被全淋湿了。”
他几乎浑身湿透,大颗的水滴沿着衣摆不断下落,地上湿了一大片。
他无措的眼神透着不安,似是做错事怕被训斥的孩子。
瞧他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阮绵将刚滚到嘴边要数落他的话咽了回去,轻轻叹了口气:
“常欢,服侍陛下沐浴。”
“绵绵,等我片刻。”
齐民瞻抬步往后殿的浴房去了。
常欢带着几名内侍紧跟其后。
看着他们的背影,阮绵不由暗自纳闷:这厮打的什么主意?
负责皇帝轿辇的有几十号人,两个染了风寒,随便找两个替上不就是了?
何必特意把自己折腾成这样?
摇了摇头,没再多想,吩咐人去为齐民瞻拿衣物了。
齐民瞻在浴池里泡了许久,直到全身暖透才出来。
常欢与几位内侍一起服侍他更衣。
来到前殿,阮绵端上一碗温度适宜的汤药:
“驱寒的。”
她这般体贴,齐民瞻心中熨帖极了,笑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