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执黑子,没有放水,没有让子,也没有丝毫以大欺小的羞耻。
但
一炷香后,她猛地发现,她的黑子已然溃不成局,而阿圆的白子早已成合围之势!
阮绵惊讶地瞪大了眼,难以置信地看向阿圆。
阿圆轻咳一声,平静道:
“阿娘,承让了。”
“你你你的棋艺竟这般厉害?”
突然变成了结巴,阮绵难以置信,她竟然输给了个五岁的孩子!
是她太笨了吗?
她开始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
阿圆忙道:“有爹爹和太傅指导,孩儿的棋艺自然进步很快。”
“太傅也教你下棋?”
阮绵只知,自这臭小子被立为储君后,沈维桢每日入宫给他授一个时辰课,她以为也就教识字写字,念些文章,想不到还教下棋。
授课的地点就在御书房旁边的学渊阁,平时都是那厮检查他的课业,她几乎没有过问过。
阿圆理所当然:
“教啊!爹爹的棋风凌厉潇洒,势不可挡,太傅的棋风沉稳内敛,以柔克刚,孩儿每日跟他们对弈,都受益匪浅。”
阮绵心中叹息,虽说有两个高明的师父指导,可短短几个月就已让她望尘莫及,还是很厉害了。
看来她在棋艺一道上,是真的毫无天赋了。
但她没过多纠结,又问:“太傅除了教你下棋,还教你什么?”
说起这个,阿圆脸上扬起兴奋的笑容:
“太傅很厉害,不仅字写得好,文章也讲得极好,书上那些我不懂的道理,他都能用故事给孩儿讲明白,孩儿最喜欢听太傅讲故事了!”
看阿圆这模样,应是很喜欢沈维桢的课,怪不得很久没听说阿圆逃课了,阮绵心中宽慰,浅浅一笑:
“太傅曾是探花郎,才学渊博,他去过很多地方,见多识广,自然能给你讲许多有趣的故事听。”
这是那些整日埋首在书袋子里,钻研冷僻词句的老学究们所不能具备的。
她认真打量儿子,自那厮说要北征,她便心中恍惚,很少关注儿子,今日突然发现,似乎在她不知不觉的时候,儿子变得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