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冒着风雪行了八日,终于抵达儒城。
看着城外驻扎的大片军帐,阮绵激动的纵马跑过去。
军营门口的守卫望着飞奔而来的一行人,纷纷拔出佩刀,搭弓拉箭,守卫头领周喜大喝:
“站住!来者何人?”
罗贵人打马上前,向周喜亮出一道令牌:
“吾等乃宫中特使,奉皇后之令来见陛下。”
周喜仔细检查令牌,上面清楚的刻着天子玺印,知做不得伪,忙命下属们收了兵器,随后对罗贵人道:
“小人周喜,见过大人。适才多有冒犯,请大人恕罪。不过,陛下不在此处。”
“不在?”
阮绵惊讶,上前问:“那,陛下在何处?”
此时阮绵披着厚厚的狐裘披风,口鼻也都用布巾包裹得严严实实,只露了一双眼睛在外面。
周喜看了她一眼,虽不知其容貌,但莫名觉得此人颇有威势,不敢怠慢,道:
“两日前,我大军攻下了儒城,羌奴主帅败走,陛下带人出关去追了。”
早已接连攻下了十二关,大郯军来势汹汹,尽管阿敕贴亲自指挥作战,企图守住最后一条通往南下中原腹地的道路,但羌奴大军的士气早已跌入谷底,根本没什么战斗力。
大郯军只围攻了三日,便将儒城拿下了。
竟又没追上,阮绵心中颇有些失望。
怕他担心,阮绵没让罗贵人上报她来北境的消息,所以齐民瞻至今还不知道妻子已经冒着严寒和风雪来寻他了。
当初假装重伤昏迷,只是为了引出阿敕帖,为了使其更加相信,他才令人传急报入京。
后来,他安排了一队人马护送“昏迷”的他回京,同时曹景澜做出撤兵的假象,阿敕贴果然上当,一边派出人来企图掳劫他,一边派出大军追击曹景澜。
曹景澜佯装不敌,且战且退,将他们引入一片迷谷,围困了数日,待他们因断粮失去抵抗力时,将他们全部俘虏。
齐民瞻本想着,那道急报入京后,过几日就会有喜报送到,且只是昏迷,性命无忧,妻子当不会太难过,所以没有专门派人告知她。
哪里料到,阮绵收到消息后担忧不已,竟不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