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兄弟们都很感佩皇后娘娘,若一早知道你们是皇后娘娘派来的,定不会那般唐突。”
闻言,阮绵秀眉微蹙:“哦?此话怎讲?”
军中崇尚的是武力,她虽是一国之后,但对这些士兵们来说不过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罢了,有什么值得他们感佩的?
周喜解释到:“自开战来,朝中粮草军饷从未断过,从未叫兄弟们挨过饿,受过冻,比多年前羌奴南侵那次好了不知多少倍,这都是因为有皇后娘娘坐镇后方。
还有南方水灾,军中有很多兄弟都来自那十五个州郡,咱们的亲人、朋友、家乡得以保全,也多亏了娘娘周全谋划。
陛下带咱们上前线冲锋陷阵,皇后娘娘守护后方安稳,兄弟们既钦佩又感激!”
听到这样的夸奖,阮绵颇有些不好意思,脸颊有些发烫,轻咳了一声并未多言。
经过一座营帐时,众人看到,有十余名士兵从里面抬出五六个双目紧闭,满身是血,却一动不动的人。
陈氏抬步跑过去,一一执起他们的手腕号脉,又掀开他们的眼皮查看,最后无力的收回手。
显然,这几人伤势太重,医治失败,已经没了生机。
见此,阮绵心中升起悲戚,罗贵人等亦面色沉痛。
周喜暗自抹了把泪,道:
“兄弟们说了,咱们跟着陛下收复蔚朔十三关,便是以身殉国,也死得其所!”
阮绵心中敬意油然而生,原来收回蔚朔十三关也是这些热血男儿所愿,便是为此付出性命也无怨无悔。
中军帐里。
罗将军手臂上束着厚厚的棉纱,早已在宫宴上见过多次,他自然识得阮绵,待将周喜及亲卫都遣离后,他跪地见礼:
“末将拜见皇后娘娘。”
阮绵抬手拦住了他:“将军有伤在身,不必多礼。本宫身份不宜泄露,将军便当我是宫中女官即可。”
“是。”
她又问:“将军可知,陛下如今在哪里?”
罗将军单手铺开一幅羌奴舆图,指着上面一条河流道:
“回娘娘,之前收到奏报,阿敕贴率领亡部往图刺河去了,那里属于他兄长的部落——阿尔台部,陛下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