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否并没有关系,耐着性子同他解释:“我画油画的上光油不够了,只是要去再买一瓶而已,很快就会回来。”
容云衍很疑惑:“明天再买不行么?”
我不失焦急的回答:“当然不行。”
容云衍的神情中多了分深意:“为什么?你不是说画的是姚呈摄影作品的印象画么?既然如此,应该不着急才对。”
“因为……”我咬了咬牙,硬着头皮说,“我不喜欢拖泥带水,下周就要开始画你要的那副画了,这周完不成这一幅的话,恐怕会影响我接下来画画的心情。”
明天就是d先生规定的最后一天了,我不敢赌他肯不肯宽限一天,更不敢赌他收到不满意的画会不会翻脸,非今晚把上光油刷上不可。
容云衍将信将疑的看着我,短暂的犹豫后表示:“我陪你一起去,时间不早了,你一个女孩子独自外出不安全。”
我急需买到上色油,暂时顾不上去考虑别的事,一口答应了下来。
容云衍开车载我直奔最近的画材用品店,等到了地方,他没有立刻跟我一起进去,而是在店门口停顿了一瞬。
周围的一切让他感到似曾相识,可是无论如何也想不起具体何时见过。
等我买完上光油,他仍旧沉浸在模糊的感受中无法自拔,甚至主动问了我一句:“我是不是曾经来过这里?”
他目光映着店里的吊灯,显出了破碎的光芒。
我下意识的避开,语调毫无波澜的反问:“或许吧。”
话里玩了个不算高明的文字游戏,他心乱如麻,倒也没揪着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