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我生怕惊动对方,连呼吸都下意识地放低了,然而下一秒,一双黑黝黝的眼睛出现在了小窗后面,露出的皮肤在暗淡的光线下近乎煞白,让人在大白天里出了一身白毛汗。
容云衍眼明手快地把我扯了过去,自己站到了前面。
我一颗心险些从胸腔里跳出来,但等情绪平复过来,握住他的手臂说:“不用担心,门是从外面锁住的,凭她自己的力量根本出不来。”
这是我刚站到门边就意识到了的事。
容云衍还是有些不放心,他看着我担忧道:“可是……”
当着医护人员的面,直说怕里面的人伤害我多少有点不礼貌,他的话刚说了个开头,音量就低到了不可闻的地步。
我摆出自己能做到的最温和的神情,对门内的那双眼睛一笑:“你好,我叫林小月,可以跟你聊几句么?”
据说先做自我介绍是个能打消对方疑心的好法子,我提心吊胆的试了试。
那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让我打心底里开始发毛,就在我快要坚持不住,想要问她眼眶是否酸涩时,她先一步从里面把门敲响了。
咚咚咚。
非常有规律的声音。
这一幕简直可以无缝切换进恐怖片了。
直到护士出声解释,森冷的氛围才被冲淡些许:“她能说话,但是很少出声,经过会诊发现应当是受过强烈的刺激所致,不过没有失语,在状态稳定的时候还是可以交流的。”
我心底闪过一个疑惑。
为什么前一名完全无法交流的受害人会被安排在普通病区,而屋内尚且存在交流能力和意愿的受害人却被关进了眼前这个近似于牢笼的地方?
想归想,但这个问题是不能当面问的。
我只是问医生:“现在可以把门打开,让我进去跟她聊几句了么?”
人都主动出现了,错过这个机会的话,我半夜想起来都会忍不住把肠子给悔青,哪怕真遇到什么危险也认了。
医生压低声音提醒:“我知道你们同为案件证人,为了能早点破案,想多了解一些也正常,不过你就算能探视她,也不一定能得到想要的。”
就差直接劝我三思而后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