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片刻,可他在这样诡异的情境下忽然变得正常的反应本身就是异样,他缓声道:“因为你回来之后,我们就只分开过很短的时间,渔村更是只回过一次,当时你没上来。”
“哈,当时我们何止是没上来,压根连灯塔都没仔细看过吧。”我干巴巴的笑了一声,转移话题道,“你告诉我灯塔里发现了遗体,所以现在是清理完毕了么?”
说着,我鼓起勇气低头往曾经是灯室,如今去变得空荡荡的灯塔内部看了一眼。
正如姚呈明所说,灯塔位于海边,牢固性和防腐蚀性都非常重要,所以地基浇灌的很严实,中部也还残存着已经腐朽的不知是作何用途的材料,除此之外,再看不到旁的东西。
只是呼吸间的气息沉闷异常,除了海风里的咸腥外还有一股若有似无的臭气,味道就像是腐烂的海鱼。
我想起容云衍曾经在电话里讲述的藏尸洞场景以及梦中的可怖场景,不受控制的感到反胃。
容云衍察觉到我的异样,用委婉的措辞轻声道:“在我来到这里的第三天就清理完毕了,这里面的遗体比地窖里的年代更久,有些甚至只剩下骨殖,法医告诉我可能是被附近的海鸟吃了。”
我这才问了他一个不便在姚呈明面前问出口的问题:“你想知道我在梦里看到的属于自己的脸是哪一张么?”
容云衍的喉结滚动良久,嗓音艰涩的问:“是沈棠,对么?”
我没有点头,单就是维持着站姿,把自己在梦中见到的场景讲了出来,这一次毫无保留,连当时的情绪也一起告诉了他。
容云衍心理素质委实是不错,他扶着身侧的护栏,还有分析问题的余力问:“我不在的那三年里,你有来渔村找过我么?”
“没有。”我唇角扯出个讽笑,“我怎么可能想得到你其实还活在这个世界上?”
这时候说刺激他的话绝不是个好选择,但本能告诉我,这比让他发现我已经注意到他的异样来的更安全。
容云衍嘴唇翕动良久:“对不起。”
“没关系。”
我早就不在意他的道歉了,轻飘飘的说完这句公式化的回答,就又问:“你在渔村待了这么久,没想过要来灯塔看一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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