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我在那三年里的动向,几乎跟灯塔日日相对的容云衍似乎更有过来看一看的理由。
我们暂时忘记了其它一切与之无关的事,开始在明知对方是话里有话的情况下不断就着那三年里的漏洞开始试探。
不是我想变得这样神经质,而是先前那个被控制了自身举止,并且在醒来后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毫无印象的孕妇让我实在没法不多想。
如果锒铛入狱只是苏然的计划,她潜逃的父亲和其他人早就留下了容云衍这个底牌该怎么办?我的思维开始不受控制的扩散,甚至产生了一个近乎荒谬的念头。
也许d先生压根就不存在,只是某个我身边人精神分裂的产物罢了。
紧绷的精神直到冰冷的雨滴拍上我后颈才有所松懈,我看向还只是略有阴云的天空,第一反应其实是觉得自己产生了缓解。
可容云衍忽然也目光锐利的看向远处海面上忽然低飞的海鸥说:“不好,似乎就要下雨了。”
我们离天空更近,即便只是最初的雨丝也能察觉到,但地面上的人就不一定了,从刘队他们的角度看,情况大概率还没有严重到非下去不可的地步。
我不敢再耽搁,连忙拿起挂在脖子上的手机拍了几张灯塔内部的照片,因为担心有遗漏,甚至还录了像。
在此期间,容云衍没催促,却也用最快的速度做起了下塔的准备。
攀登跟走楼梯不一样,有时候回头路比往上爬要费时费力的多,就连承受的心理压力都不是一个量级的,至少往上攀登不需要时刻往下看,去注意自己还有多久才能到底。
我的体力略有些透支,方才又精神紧绷了好一会儿,这时并没有缓过来,但为了避开台风前的瓢泼大雨,还是开始咬牙向下爬。
路是我自己选的,别说是遇到困难了,就算是真的遭遇不幸,也怨不得别人。
雨势是在我们开始向下攀登时忽然变得明显起来的。
下方传来刘队和姚呈明他们的惊呼,但这时发出提醒已经是晚了,我极其谨慎的向下退去,每走一步都要确认上好几眼,哪怕雨丝越来越密,渐渐模糊了视线。
这一次容云衍走在了我后面,是个随时预备着要拉住我的模样。
我已经将心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