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话让他想起了先前中断的话题,转而又问:“安全绳怎么会断掉?上去之前不是仔细检查过么?”
他扭过脸看向容云衍,神色晦暗不明,就差把心底的怀疑直接说出口了。
容云衍的手重新按回到胳膊上,他神色不变但是加重了语气回应姚呈明的质疑:“你是亲眼看着我检查过安全绳的,并且当时还劝说过她,让她不要上去,在场的不只你我,大家都看到了。”
这是千真万确的实话,我也可以为容云衍作证,那么姚呈明的意思就很明显了,他怀疑容云衍检查的不够仔细,或者索性就是心里有鬼。
容云衍的回答同样隐晦,并且也提醒了姚呈明一句,他的动机也不见得就有多纯粹。
如果他不是笃定我会在攀登过程中出问题,又怎么会劝的那么坚定,要知道身为直接负责人的刘队都没担心到接连劝上好几遍的地步。
姚呈明早就被瓢泼大雨给浇透了,他身形比容云衍单薄许多,个头也比不过对方,这时在气势上就先被压了一头,哪怕怒气冲冲,仍旧只能挤出一句:“你血口喷人!”
容云衍的反应自始至终都称得上平静:“是我血口喷人还是你恼羞成怒,要等事情调查清楚了才知道。”
我忽然知道他是怎么挑衅姚呈明的了。
关键时刻,刘队走了过来,他迅速扫视一圈周围的情况,目光锐利的打断道:“好了,都先别吵了,雨下的这么大,有事也得等回去再说,不然都不用等明天,今晚就得送你们去医院。”
这比其它任何提醒都来得更有用,容云衍和姚呈明没有化干戈为玉帛,但是不约而同的选择了以往的相处模式——视对方如无物。
雨还在下,并且因为台风即将到来的缘故,雨势变得更为密集,淋的人快要睁不开眼睛。
原本负责打捞证物的警员们无法继续工作,早就被刘队劝了回去,这时还留在这里的只有我们四个人了,并且谁都没有伞。
刘队一马当先的跑在最前面,他拎上了最重要的几个提包,但仍旧是我们当中最快的。
姚呈明想脱下他的外套给我挡雨,奈何他浑身的衣服都湿透了,我见状一边往回跑一边劝说到:“你还是先护住摄像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