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你当真相信徐凤元的说辞?当真相信,他能从永安镇全身而退都是运气使然?”
下朝后,姬元庆紧跟在乾帝身后,接连发问。
一路上,乾帝都没有回答姬元庆的问题,直到回到御书房,适才顿住脚步,回眸瞥了他一眼,“你认为呢?”
“儿臣……儿臣觉得虽然徐凤元的说辞能解释的通,各种人证物证也都齐全,可不知为何,儿臣就是感觉这其中还有蹊跷!”姬元庆答。
乾帝冷笑一声,“你都觉得蹊跷的事情,朕怎么会察觉不到不对劲?只是,愿赌服输,这场棋,本就是贺家、白莲教,以及徐凤元过招,现在贺家输了,白莲教也败走而逃,朕必须给此事一个定夺……”
“降罪贺家一门,总好过降罪四大家族。”
“何况,若那块石碑当真是贺家所为,朕也算是扼杀了一个逆贼,断绝了贺家谋逆的可能。”
“父皇的意思是……”听着乾帝的话,姬元庆倏地蹙眉。
乾帝反问,“你以为此番勾结白莲教,布此局欲除徐凤元的,就仅仅是贺家?”
姬元庆心中骤然一惊,原来父皇什么都知道啊。
世人都说他这父皇昏庸,可实际上,父皇却比任何人心中都门儿清,只是在放任这些事件发生。
所以,就包括他平日的一举一动,也是在父皇的默许下进行?
见姬元庆震惊,乾帝又道,“你以为,朕会就此放了徐凤元吗?”
姬元庆摇头,他实在是看不透父皇在想什么。
“不!若如朕猜测,贺家和白莲教都是被徐凤元算计了,那此子城府极深,又隐忍多年,绝不能留!”乾帝说着,眼底绽出一抹浓郁的杀意。
姬元庆问,“可徐凤元已经全身而退,父皇还如何对他下手,总得师出有名?”
“师出有名?哼。”乾帝冷哼一声,“朕什么时候说过要自己出手除掉徐凤元了,倘若朕的猜测正确,那最恨徐凤元的就当属贺家与白莲教,朕打算将计就计、借力打力,用白莲教和贺家除掉徐凤元!”
“龚喜,你速速去传朕的旨意,下令各个州府通缉白莲教乱党,夺回贺家丢失的百万两银,为贺非凡报仇!”
“通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