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只是一个眼神,便有一众护卫拦了他们的去路。
为首之人甚至已经握上了刀柄。
殿内气氛骤然凝重。
何清廉的眉宇也瞬间更紧了几分,“太子这是何意?”
姬承乾饮了口酒,不紧不慢道,“孤是何意?何大人应该已经很清楚了?何必非要孤将事情放在明面上说呢?”
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张名单,放在何清廉手中,“这是孤的门生故旧,都在此番秋闱之中,何大人清楚该怎么做……”
何清廉紧攥着那份名单,而后倏地松开了母亲的手,“太子的意思,臣明白了。”
“母亲,这段时日还望你暂且留在东宫,待秋闱结束,儿子就接你回去。”
老妇深深的看了何清廉一眼,什么都没说,只是一味点头,目送他离去。
待何清廉的身影彻底消失,姬承乾脸上笑意更大,看向老妇,“老夫人,你看,即便是铁骨铮铮的何大人也不是没有软肋。”
老妇抿唇,许久反问,“太子当真觉得你赢了吗?”
姬承乾冷笑连连,“有老夫人在手,孤势在必得。”
老妇苦笑,“那我们便拭目以待。”
自东宫离开,何清廉靠着假寐骗走了盯着自己的眼线,然后乔装成下人模样,来了永安王府。
徐凤元似一早就知道他会来,竟提前让卫炀在府外等候。
“何大人,世子等你很久了,随我来吧。”
何清廉先是一愣,后无奈一笑,“世子比本官想的还深藏不露,既如此,劳请带路。”
稍后,何清廉被带进了徐凤元的房间。
“世子早知下官会来,想必更熟知下官处境。”他一边打量着徐凤元,一边道。
徐凤元幽幽一笑,“不错,自何大人接下秋闱监考这一重职后,本世子就一直盯着东宫的一举一动,包括,太子的人去扬州,接你的母亲。”
“世子为何不阻止?”何清廉不解。
徐凤元笑,“阻止?用何理由和身份呢?”
“阻止之后,本世子又该如何安排你的母亲?若继续留在扬州,太子的人必然会再度下手,而若带回京城,何大人会相信本世子不是为了威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