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何尝不是?如有可能,我宁愿当年死在冀州的是我!”崔行天痛心疾首。
沈翠兰举杯痛饮,“永安王多年都不曾理会过你我,应当是不愿原谅,而今让徐凤元找上门,又事关冀州……”
“你说,会不会是永安王原谅我们了?”
崔行天摇头,“王爷与王妃伉俪情深,若非你我办事不力,世子不会幼年丧母,这些年来也不会纨绔荒唐至此,王爷岂会原谅你我?”
“他这么做,怕是怕我们忘记当年之事,想提醒我们时时刻刻记得自己犯下的错。”
“罢了,不想了,只要徐凤元不去冀州,一切都好。”沈翠兰说着,又猛灌了自己几口酒。
崔行天蹙眉,“你怕是不太了解世子,这些年我一直在红袖招,所以观察到了一些世子的行事作风,他虽然好色纨绔,但,认定了的事情便不会回头,我只怕……”
这一次,沈翠兰握紧了酒杯,“若如此,又当如何?”
崔行天嘴唇紧抿,久久不语,二人就这么坐到了天亮。
天亮时分,徐凤元的马车出京了。
崔行天一脸惊讶,但答案又显然在他意料之中,“他还是要去冀州!”
“他身边那位高手不在,此去可谓单枪匹马,他就半点不惧?”沈翠兰不解。
崔行天咬牙,“世子都不怕,你我二人还畏畏缩缩的,难道你我一世英豪,还比不上一个少年?”
“不就是冀州,不就是我失职,没保护好王妃?这次,我就将功赎罪,保护世子!”
说罢,崔行天拿起剑,便向着徐凤元的队伍追去。
沈翠兰先是一愣,然后也跟了上去。
倘若徐凤元此番苦苦求他们前去冀州,他们反而可能不会去,可如今,徐凤元如此大义凛然,倒让他们重新审视起了自己。
他们总不能连一个少年都不如吧?
…
“王爷,世子出京,前去冀州了。”
永安王府,密探来报。
闻言,永安王点了点头,“本王就知道即便没有崔行天和沈翠兰,他也一定会去,这小子与本王当年一样,是个情种!”
“唯一不同的就是本王弱水三千只取一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