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天早上,崔德林发生了车祸,小宋还说他叔公宋游参加了崔德林的葬礼,然后家里保险箱被偷了”
经这么一说,宁行舟也有点印象了,“这人我有印象,原来他叫崔德林啊。”
说着,从驾驶座和副驾驶中间的储物箱里抽了一张纸巾,擦掉了嘴角的酱料。
“老丁说,交警大队也在调查老丁的车祸,事情比较棘手,因为崔德林是在两市交界的高速路上发生的意外,现在两市交警大队都在争,后来还是因为崔德林住在椒州市,老丁他们能查的线索更多,交涉多番,才到他们手上,”钱万里在脑海里复刻刚才老丁对他说的所有话,包括这些其实不怎么相干的啰嗦抱怨,“然后呢,他们交警大队发现,崔德林的车四个轮子有三个车胎被动了手脚,应该是被割破之后用胶水粘起来了,所以崔德林刚开始开车的时候发现不了问题,后面车上了高速,时速开到了一百公里每小时,那些胶水就不顶用了,三个胎接连爆了,他人非死即残。”
红灯转绿,后面的车都传来了鸣笛的声音,催着他们的车往前开,宋元启才发现自己听得入神,马上启动,
“这么狠?查到了是谁干的吗?”
“查不到,”钱万里叹了口气,“他们甚至查不到车是在哪里做手脚的,已经排除了崔德林住的丽湖湾小区,和他工作的学校,正在顺着他的路径去摸排了,但崔德林这个人中间有段时间去足浴城了,那家足浴城停车场监控坏了。”
“大中午去足浴城?”宁行舟吨吨吨地喝了半瓶矿泉水。
钱万里哼一声,“还是校长呢,道德败坏就是从他这里来的,里面的小姑娘和他们高中的学生年龄一样,谁知道他会不会在学校对那些小姑娘下手,这种人就是欠收拾,死了也是老天收的好。”
宋元启看了眼义愤填膺的师傅,转回直视的时候,扫到了车上装着的行车记录仪,脑海里灵光一闪,“崔德林车上的行车记录仪呢,现在的行车记录仪,有人靠近就能自动录像的吧?”
“不说还好,”钱万里火冒三丈,“那个老逼登到了足浴城之后,不知道是不是心虚,把车载记录仪关了,交警让法医在车里检查了一遍,多的是不知名的体液,光是车上的抽屉里,都有好几盒安全套和现金,好几万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