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度,没办法分清,是柳北学大义灭亲的可能性更大,还是他想借警方的手做些什的么可能性更大。
他压低了声线,沉声问,“能说得再详细一点吗?”
“木材进口过海关的时候,有的是办法塞点东西,多了我也不知道了,出去的时候顺便帮我把果篮拿走,替我谢谢我的秘书,”柳北学声音比宋元启更小,“其实吧,我不爱吃水果。”
该说的都说了,坐在床上的柳北学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半躺着,左手转着手机,闭目养神。
唯一暴露的是他的右脚,晃动频率过快,像抽了风的汽车雨刮器。
果篮里除了一个苹果核,其他的水果都没动,宋元启瞄了一眼就知道里面没藏东西。
刚才那句话的重点不是果篮,是在告诉他门口的秘书的职责。
上次柳北学就在手机上和他打字‘交流’,想必柳北学自己也知道身边一直有人在监视。
能让柳北学无法反抗的监视,恐怕也只有那个人能做到。
他没忘昨晚曹一知跟他说的,柳家在椒点传媒有占股,将柳北学推到风口浪尖上这件事的背后,柳家也有助力。
真新鲜啊,究竟是父子对抗,还是九子夺嫡,以往八卦新闻看得也不少,宋元启下意识就将这归为企业内部的权力斗争。
可是权利争斗需要用到毒吗?
走出病房的宋元启脸色逐渐变得黑沉。
走进了电梯之后,宁行舟才从刚才的对话中琢磨出了一点柳北学的意思。
“所以他的意思是,他家的公司可以假借原料进口,瞒着海关把一些东西带进来?比如危险的化学物质?”
宋元启在混乱的思绪中分出一丝,“我之前找二队要过有关毒物的信息,他们前段时间才从国外的文献上找到了对应的化学式结构,来自一种生活在热带雨林的青蛙还是什么的,那玩意儿很复杂,我查了一下,国内实验室应该还没有能够合成这类物质的能力,这种东西就算国内什么研究室有,都属于严格管控物品,一般人根本拿不到”
钱万里蹭了蹭鼻子,“可是按照柳北学的说法,柳氏家居的木材从国外进口,直接从我市海关入口,也不是不能做手脚”
“可是为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