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在心里打好了如意算盘——等下午或是最迟中午从圣芒戈回来,他就立刻去冥界,试一试从斯内普那里学到的那个新版索命咒。
如果效果真如所料,连冥界的守卫者、那些冰冷麻木、对大多数黑魔法都免疫的冥界士兵,也能被这个咒杀死的话……
那么,从此以后,冥界对他而言,就再没有任何威胁了。
那些记录着失落仪式的古老神殿,那些可能连强大巫师都谈之色变的秘境,他都可以畅通无阻。
可惜,这原本应当让他感到兴奋的事,此刻却并没有占据他太多的心思。
他坐在礼堂窗边,半天才意识到自己手里握着的叉子压根没碰过盘子里的食物,整个人满脑子里,只有一个名字——芙蓉。
她的信,还没回。
连帕尔默——他那只灰褐色的猫头鹰——也迟迟没有归来。
按常理,它应该在昨天傍晚前就返回霍格沃茨。
德维罗甚至特地算过距离和时间,即便是冬雪再大,路线再偏,也不至于拖到现在。
“雪大一点就飞不动了吗,还是……?”
德维罗盯着窗外渐密的雪幕,嘴角微微发紧。
他一向习惯将事情最坏的可能性藏在心底,面上仍旧冷静,可这一次,他难以完全控制住心底那股烦躁和不安。
帕尔默也不是第一次飞到布斯巴顿,可这一次,他就是隐隐觉得——有些不对。
就在德维罗怔怔地望着窗外,思绪一团混乱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了轻轻的脚步声。
那声音在空旷安静的大厅里显得格外清晰,却又带着一种谨慎的小心翼翼。
德维罗原本以为只是哪个早起的学生顺路路过,便懒得在意,依旧撑着下巴望着窗外飘落的鹅毛大雪。
可接下来发生的事却让他微微一愣——那人竟然径直在他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德维罗偏过头,眼中掠过一丝意外。
“赫敏?”
坐在他身边的,正是有些憔悴的赫敏。
她的脸色比平日里显得更加苍白,眼下隐隐挂着一圈疲惫的黑眼圈,显然是连续熬夜的痕迹。
她穿着一件颜色柔和的米白色高领毛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