萄酒,你是个幸运的孩子。”他起身从橡木柜取出蒙尘的陶罐,深紫色液体在烛光下泛起涟漪。
“1922年酿的萨别拉维,本来留着等彻底消灭法西斯那天不过现在也没多大差别。”
“斯大林同志这”瓦列里没想到他会拿出这等珍贵的老酒招待自己,他刚起身,就被斯大林出声制止。
“瓦列里,酒就是用来喝的,没关系,我也早想尝尝它的味道。”
斯大林给自己和他倒上一杯酒。
两人碰杯时,秘书官抱着一摞文件出现在书房门口。
斯大林头也不回地摆手:“告诉莫洛托夫,不要在晚餐时间汇报这些消息。”
“明白了,斯大林同志。”
秘书官眼神有些羡慕不过也觉得斯大林对于这名年轻的将军如此器重也是理所应当,点点头,靴跟相碰的声响渐渐消失在走廊尽头。
“美国人一定会请你喝加了冰块的威士忌。”斯大林继续温和的说道,轻轻用叉子在空中比划:“别学那些外交官假惺惺地抿,要像哥萨克喝伏特加那样仰头灌下去——罗斯福肯定喜欢这种&39;俄国式的真诚&39;。”他切下块黑面包抹上酸奶油。
“当年我和里宾特洛甫谈判时,德国香槟喝吐了三回,第二天照样在条约上多争来两座炼油厂。”
瓦列里将酸奶油抹匀在黑面包上,金黄的奶油边缘渗入焦褐的烤痕,然后有些好奇的问道“那您是怎么在宿醉后还能看穿德国人的陷阱?”
斯大林用叉子戳起腌黄瓜“里宾特洛甫递钢笔时手抖了三次。”他咬断黄瓜发出脆响,随后他接着说道:
“真正想骗你的人,眼睛会盯着你胸前的勋章,而不是你的眼睛。”斯大林放下叉子,用手挑起瓦列里胸前的勋章“就像现在,你更关心我的谈判技巧,而不是盘子里最后一块烤肉。”
两人随后同时大笑,让餐桌上的红菜汤都微微泛起涟漪。斯大林从军装内袋掏出玳瑁框老花镜,镜腿缠着医用胶布:“谈判桌上最重要的是”他忽然把眼镜倒过来戴,扭曲的镜片后眼睛眯成缝:“让对方觉得你醉得看不清文件,却又清醒得能数清每个标点符号。”
瓦列里想起刻赤海峡的夜晚:“就像我们用篝火骗过曼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