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梁含月不也是他外孙女吗?”
靳言臣闻言笑了,笑容不及眸底,“燕川,她跟我一样,有亲人不如没亲人,每天要面对的尽是一些豺狼虎豹。”
靳家的情况,燕川是了解的,知道他这么多年不容易。
“别抽了,她估摸着要醒了,你这一身的烟味对她的恢复可没好处。”燕川知道劝他没用,要从梁含月下手。
果然。
靳言臣把香烟灭了,起身道:“既然她不能做的事那就由我来做,反正我的双手早就不干净了,但她的手还干干净净的。”
燕川知道他对云家是动了杀心,想劝他又说不出口。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你确定她想你这么做?”
“无所谓了。”靳言臣扯唇淡淡一笑,似乎宠溺又似无奈,“总不能一直由着她的性子来。”
如果当年在英国没有失去她的联系,或者更早点当初没让她出国……
或许,自己早就能把她护在身边了。
病房。
梁含月后背有伤,只能趴在床上,手面上还扎着留置针,透明软管里的药水一滴一滴流进她的身体里。
“嘶……”
还没睁开眼睛就疼的倒抽一口冷气。
“别动。”靳言臣按住了她冰冷的手。
梁含月缓缓睁开眼睛,看到他的脸,苍白微微一勾。
靳言臣不解:“还笑得出来?”
“我在笑你为了我硬闯云家的样子真帅。”
那一刻,他犹如神祗降临,是黑暗里突然缺了一个口子渗进来的一束光,是她生命里为数不多的温暖和依靠。
靳言臣摸了摸她的脸,“要是能早点就更帅了。”
他还是自责没有能早点赶过去,让她的手上沾上了云亦脏脏的血液。
梁含月笑着说:“足够了。”
这辈子自己都不会忘记他走进来直奔自己的样子。
“对了,武德怎么样?”
“脾裂,抢救过来了。”靳言臣言简意赅道。
“这次真的是连累他了。”车祸发生的那一刻,武德没有因为求生的本能打方向盘,而是尽量保证自己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