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境的凌空蹈虚术，并不是真正的飞行术。
更像是神魂金丹初成之后的一种滞空现象。
真要修到随意飞行，则是仙人境的事儿了。
两人也不着急，一路飘飘摇摇地飞掠，指点下方景物。
沈约还特意凭着记忆，找到华月楼，带着白小霜“凭吊”了一下这座百年酒楼，的旧址。
废墟残骸早已清理干净。
看样子，重建工作正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京门大佬们多少也出了钱吧。
“百年老店”估计很快又能屹立在京城之中，供富豪和权贵宴饮欢歌。
两人走走停停，到了洹水桥头，东方已然泛白。
在微明的晨曦中，桥头的空地上，竟然空无一人。
两千多的人马，居然像原地蒸发了一般。
沈约啧啧称奇，向白小霜问道：
“赤甲军如此雷厉风行吗？说解散，就连个人影都没了？”
白小霜摇了摇头，
“这个我也不知道。不如问问坞堡里的官兵。”
沈约一拍脑袋。
守卫坞堡的那帮人肯定知道。
黑沉沉的坞堡，好似一头趴伏在桥头的怪兽。
沈约跟白小霜刚靠近坞堡，就闻到一阵阵血腥气味儿。
“情况不对！”
沈约迈步进入坞堡，只见石屋之内，一片狼藉。
鲜血好似打翻了油漆，泼洒得遍地都是。
凤翔卫士兵的尸体，像被怪物撕咬过，手脚分离，支离破碎。
沈约迅速在坞堡中巡视一周。
百多名凤翔卫守军，居然无一幸免。一个活口都没留下。
在坞堡的最上层，伯长牛百岁的尸首趴在血泊之中。
距离前方的信炮，只有一尺的距离。
牛百岁的身上，遍布伤口。
每一个伤口都不相同。
就像有人拿着十八般兵器，排着队，在他身上连番施展。
“难道是他？？”
牛百岁奇异的伤口，让沈约想起一个人来。
一个人，号称一整个武库之称的博望军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