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悔改,该杀!”
“罪上加罪,该杀!”
“数罪并罚,你说,你该不该杀?”
沈约将刚刚厉鹤亭提出的问题,返还给他,眼中满是讥诮。
“你刚刚不是说,以你的修为,就算是我用禹王鼓,你用垃圾的惊魂鼓,也无法奈何你吗?”
“我就给你最后一个机会。”
“只要你能赢了我,我就放你回去,继续当你的傀儡器魂。”
“让我看看,你是不是那样的优秀!”
厉鹤亭缓缓站了起来。
凌乱的发丝在空中飘舞。
他缓缓地抬头,满面涕泪一扫而空,只剩下乖戾之色。
“文鹤箴,你这种废物,不管再修多少年,都是垫底!!休想赢过我。”
厉鹤亭抬起右手,修长的手指一握一放,一枚精致的双面小鼓便滴溜溜地在掌中打转。
“上一次,是我的疏忽,让你死得太快!”
“这次让你尝尽北邙道术之后,再饮恨黄泉!!”
沈约眉梢一挑,高声喝道:
“这才是北派第一宗门的气象!!”
“请指教!!”
手中的拨浪鼓拧动,咚咚的鼓声犹如海浪,刹那间,便将厉鹤亭淹没。
厉鹤亭哈哈大笑,身形旋转,右手修长的手指,犹如莲花,在浮空的惊魂鼓上连连敲击。
“咚咚,咚咚……”
“咚……咚咚,咚咚咚……”
两人的鼓声相似,节奏却全然不同。
沈约的鼓声,力道均匀,节奏平稳,好似威武之师,堂堂正正。
厉鹤亭的鼓声则忽轻忽重,飘忽不定,犹如水中游蛇,阴柔诡谲。
可是不管厉鹤亭如何变易节奏和强弱,沈约的鼓声却绝不受干扰。
总是四平八稳地向厉鹤亭逼近。
一步不退,步步为营。
厉鹤亭眼中厉芒大放,鼓声渐强,一声紧似一声,
到得最后,鼓声密急,犹如暴雨催花,冷水入热油,爆成一片。
在翻江倒海,疾风暴雨般的鼓声中,仍有一丝缥缈却坚定的铿锵声,透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