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四十天。
祁斯爵生母的忌日,则在四天后。
祁斯爵喝完醒酒汤,脱了外套随意扔在了床边,依在她身旁躺下就睡。
王妈退下后,整个病房里就只剩他们两人。
姜清棠抬头看向窗外的蓝天,“今年你母亲的忌日,你还是要单独去,还是跟爷爷一起?”
其实她是想问,要不要她陪着去。
但话到嘴边,还是改了口。
以往跟祁爷爷一起去,老爷子总自顾自说,她是他给她挑的儿媳妇。
若是陪着祁斯爵一起去,在墓碑前,她不知道该怎么向亡人介绍她的身份。
说儿媳妇?
她怕祁斯爵拔她一层皮!
要说不是,那就是驳祁老的那些话。
两头为难的同时也挺尴尬的。
祁斯爵并未应声,只是搂着她的手,下意识收紧。
姜清棠有时候觉得他仍像是当年十几岁的那个看似张扬,却又内里透着的无助的少年。
她被他抱着,坐在床头三个小时。
祁斯爵睡满足后醒来,她整个人就差原地石化。
“明天去见 裴池寂。”
祁斯爵一手拥着她,一手在她锁骨处肆意游走。
“绑架我的人,查清了?”
她拍开他的手,“痒!”
他应声:“嗯。”
她拍开他,他就又开始捋她的发。
跟个多动症似的,总之不让手闲着。
“方便透露是谁吗?”
“裴池寂同父异母的哥哥。”
同父异母?
熟悉的字眼。
她微敛眸,“家族之争?”
祁斯爵盯着她的眸色沉下,一直撩·拨她的手,捏住她下巴,“想傅时商了?”
她对上他眼底的阴鸷,本想承认的话,咽了下去。
“沉默就是回答。”
祁斯爵眸色骤冷,“你放心,我还不至于这么小气。毕竟你是他一手带大的。”
听着大度的话,语气却尽显阴阳。
“对了,我一直没问过你。当年,你是怎么想着跟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