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压制梅花印毒发的药吗?”
燕寻安看向温瑶玥,他不喝压制梅花印毒的药,他和瑶玥便都会毒发。嘴巴再硬,毒发骗不了人啊:“不必了,你先退下吧。”
十八寻道欣喜:“是,王爷。”
温瑶玥也跟着要退出去。
燕寻安站立不动,冷冷道:“把门锁上。”
十八寻第一次听见这样的命令,回头正要锁门,见一张又黑又黄又肿的脸,紧跟着在他身后,他哆嗦了一下,真是太丑了。
王爷竟然要将这丑女,锁在房中。
温瑶玥回转身:“我睡哪里?”
燕寻安沉默了很久才开口:“你是唯一一个不经常称呼我为王爷的人,是唯一一个不主动对我行礼的人,是我见过唯一一个对政治敏感的女子,是唯一一个怡然自得听本王自称我的人,是唯一一个敢和本王争执的人。”
燕寻安已经完全指明,她就是温瑶玥。
温瑶玥心思百转,脑海浮现的是燕寻安在牢狱看着她吃了带迷药的饭菜,丢下她离开的背影。背影模糊出克勤坠落城楼,姐姐中剑而亡的凄然无力。
她抿了抿唇角,淡淡笑了笑:“你也是民女见过,唯一一个不介意民女瞎称呼、没学过规矩礼仪,夸赞民女政治敏感的人。”
燕寻安明明在温瑶玥肿眼泡里,看见了对过往回忆的挣扎,他几乎以为瑶玥要和他相认了,然出口的竟是糊弄之词。
看来瑶玥因为克勤和她嫡姐的死,所产生的心结不解开,他们很难回到从前的情义。
“你睡床吧。”
温瑶玥怔住,她现在只是民女丑沙琪,衣服都是粗布做的,睡上去不得把绸缎被子磨毛啊。
果然,听燕寻安道:“你得洗个澡,换一身衣服。”
“那个,衣服就不必换了,民女身份低微,习惯了睡,睡,”温瑶玥在房内看了一圈,“睡榻上。”
燕寻安早年为韵儿寻药时,借住过民房,拆台道:“普通百姓家,没有榻,有床就不错了。”
温瑶玥语塞,内心嘟囔,普通人家更没有这样的大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