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缝,意味着不完美。
他傅宁昔应该是慕明诺最得意的弟子,不该有这种瑕疵。
慕明诺没有说出的话,都在冷厉的眼神里。
傅宁昔转过身,背靠着梳妆台,视线落到了窗边悬挂的那幅画。
画上是一个身着青衣的女子,女子笑得腼腆,手里拿着一支无名小花。画的右下角题着落款:吾妻慕凌涟,夫:傅宁昔于己卯年作。
那是什么时候画下的?
似乎是两人成婚后不久,他想画,她不愿意。
问她为何不愿意,她说:“容貌不过皮相,画也不过是画形。”
即使画了形,他仍旧记不清她了。
就像方才,他差点把温瑜当成了她?
手心刺痛,傅宁昔低头一看,不知何时手握成了拳,指尖掐进了手心。他摊开手,掌心多了几条深红。
他愣看了半天,才施了法术,一道柔光亮过,红痕消失。
傅宁昔站起来,回头对着凝霜镜说:“凌儿,我去去就回。”
微风吹过,凝霜镜下的金绸布掀起一角。窗外,一道剑光急速冲向断横峰。
正殿里,慕明诺面无表情地坐在上首,傅宁昔弯着腰保持拱手行礼的姿势。
“你没找到?”慕明诺对他行礼的姿势视而不见,或者说就没有打算让他起身。
“没有。”傅宁昔盯着地面,神情没有一丝波动。
“没遇到什么人?或者发现什么?”
“没有。”
慕明诺没再说话,也没看傅宁昔,但大殿里陡然窒闷下来。
一股无形的威压沉下,连带添了份冷意。
“话不用我多说,你应该明白轻重缓急!”慕明诺终于看向傅宁昔,“你起身吧。”
“谢师父。”傅宁昔直起身,视线依旧盯在面前那块地砖。
“若真找不到,你打算如何?”慕明诺探究地望着傅宁昔,“我倒觉得另选他人更方便,但你说的没错,因果关联,找他人兴许无法修复那裂痕。”
“师父放心,我已有决断。”傅宁昔抬头,看向慕明诺,“师父今日赏赐东西给温瑜,不正是清楚弟子的打算吗?”
慕明诺